“喜欢花的官老爷,没听贤儿说过,可是新交的朋友?”老太太刚说完便意识到了不对劲,怕小孙儿听了不自在,便与他道,“你二哥自小在商场混迹,自是要聪慧圆滑得多,你初涉人世,多与你二哥哥交好,将来遇到什么难事,还有他这个倚仗。”

    季二哥给沈清执的感觉很古怪,遇见时是好哥哥,没碰见那就是互相半点消息都没有,半点不似亲兄弟。

    “二哥喜欢什么?他平日都不来找我,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弟弟。”

    “瞧你这话说的,他是你血亲兄长,怎会不喜欢你。”老太太与他解释,“贤儿性子冷,你自己去找他不就是行了,上次祖母让他去帮你拉拉宫里太医的事,他也是一口便应下了。”

    “太医?”

    “你不是打小身体不好落了病根,祖母便想着找个好点的大夫给你治病。”

    宫里的太医可不好请,要是季二哥真的给自己请来了,那便欠了一个大人情。

    老太太见他沉了脸色,安抚道:“他是你哥,不必有负担。”

    “谢祖母。”留下吃完午饭,沈清执回到西院,马车要下午才到。

    走时季祖母给他塞了一百两银子,叮嘱自己有什么想要的便买,不可失了脸面。

    趁着这个机会,沈清执掏出二十两银子送到了壶口村,李聂云不在家,他便塞到门口的小鱼篓中。

    时间一到,马车停在了大门口,家丁跑进来禀报,老太太迎上去,并没有看见大人的踪影,相反马夫是个很年轻的男子,他跳下车走到沈清执面前。

    “北弦小少爷,在下奉大人之命接你前去……”

    他顿了顿,走到老夫人面前问了好。

    沈清执认出这个是近两年跟在宋子熠身边的侍卫——静泗,是个很忠心的手下。而宋子熠不亲自来说明不是特别看重自己,可派静泗来,又显得比平常要庄重那么一点。

    所以他到底是怎样想的?

    以前沈清执就看不透宋子熠心里的想法,现在还是要四下猜忌。

    他什么时候会织布染布的?手艺好到让身为布行世家的季家都刮目相看……如今想想,这人身上到处都是秘密。

    路上,静泗一言不发,沈清执也不好向他打探些什么,到后来发现根本不是去丞相府的路!

    马车越驶越偏,静泗干脆不准他掀开窗帘,两个人就这样在沉默中到了一处宅子门口。

    “小少爷,你可以出来了。”

    沈清执下了马车,发现这里应该是一个住宅区,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宅院,挨的不近不远,既不清净也不喧闹,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你家大人住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