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熠回过神来,放开了他,“跟我来。”

    沈清执不动,心里已经来了气,“小伤而已,不劳丞相操心了。”

    “你是在生我的气?”

    “草民不敢。”

    这话是聊不下去了,宋子熠不可能就这样放任不管,他放软了态度,“在正房的左边柜子有药箱,你去涂点药吧。”

    “谢大人。”沈清执走时回了头,看见宋子熠站在原地,眼睛盯着那滴血发直,像是入了魔似的。

    突然“噼里啪啦”一阵,火苗曳动,魔鬼动了动身子。他不敢再看,跑了出柴房,可外面灯火昏暗,偌大的宅子里一个灯笼都没点,阴森可怖。

    要不……还是回柴房?

    算了,里面的人才是真正罪恶之源,沈清执借着夜色找到了正房,用没受伤的手摸索。摸到后拿出药箱的药,随便撒了一点在上面,准备回房间再细细处理。

    到了后,他想去打点水洗伤口,发现房间的内阁冒着热气,走过去一看,满满的一桶水放在槅扇后。

    “这是?”

    静泗烧的?不太可能,静泗傍晚的时候便离开了,所以,将水烧热再倒进他的浴桶里的人……只能是宋子熠。

    对此,沈清执没有半点开心,反倒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他静默片刻,抬手把热水倒掉,自己重新去柴房烧了一桶。

    宋子熠站在角落里,看着他吃力地提水桶,也不愿用自己备好的水,眼神落寞,转身出了宅子。

    第二天,沈清执隐约听到屋外有笑声,起床一看,小厮和丫鬟们在院内清扫着落叶,厨房也飘来菜香,周围人声沸沸。

    “少爷!”一旁出现小柒喜气的面容,他擦了擦眼,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怎么来了。”

    “是丞相接我来的!”小柒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已经不需要换药了,丞相接他来正好可以服侍少爷。

    “哦。”

    “您怎么瞧着兴致厌厌啊?是呆在这里不开心吗。”

    沈清执把前几天自己一个人呆在宅子里的事和他说了,“我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你何时来的?”

    小柒伺候他坐下,笑着说:“小的天还没亮便被接来了,是一个叫静泗的大哥带我来的。”

    “对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大人让您起来后去他那用早膳,今天要忙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