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打开,马车驶了出去,小德子直接瘫倒在地,对着皇帝不停磕头,“奴才该死!奴才有罪!”

    “起来吧,马车都要被你磕散架了。”

    “奴才该死,奴才有罪。”又重复几句,他屁滚尿流跳下马车,在地上滚了几圈,赶忙爬起来跟上。

    秦烨皱了皱眉头,从窗口递出一套行头,“去换了,让车夫下去,你来驾车。”

    小德子遣走了车夫,走到人少的巷口脱去太监服,换上了普通的衣服,圆滑不已,“公子,您请坐稳,要驾车了。”

    “嗯。”车帘后传来皇帝闷闷的一声轻哼。

    马车驶到住宅区的大路口时停下了,小德子想了想,把车子停到一条街外,撩开帘子,“公子,到了。”

    秦烨下马车,夸赞了他一句,“你很聪明。”

    小德子狗腿地笑了起来,带着皇帝进了路口,左拐右拐找到了宅子的方位,“公子,就是这了,不过门口和屋顶都有守卫,小的不敢靠近。”

    “那你如何知道季北弦就在里面?”

    “奴才是误打误撞的,白天正好撞见季少爷从墙里翻了出来。”

    秦烨:“??”

    “我拿着您画的画像对比了一下,确定是他不错。”

    “嗯,走吧。”

    小德子吃惊,“您不去看看?以公子的武功定不会被发现的。”

    秦烨反问:“你瞧我这一身打扮,可像是朝里那些老气横秋的大臣?”

    小德子只能实话实话,“您瞧着像年少有为的官家公子哥。”

    “那便行了。”秦烨摆摆两袖,“带路去季府。”

    “欸!”

    此时,身在远处的沈清执打了个喷嚏,他摸摸鼻子,看向李聂云,“李大哥,你没受伤吧?”

    李聂云摇头,“你生病了?”

    “没事。”沈清执泪眼婆娑,憋了一个喷嚏想打也打不出,“墙上的冷风太大,吹了一下,不打紧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