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知语不明所以：“不就是顺着往前面开？”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但他叫苗知语来也不是真就非要让人家当司机，等他累了再换班也来得及。
“这么急着当司机？”他笑道，“是不是坐在后面无聊了。”
“有点儿。”
听他语气里还有点小孩子撒娇的意思，祁尽忍不住唇角上扬，“那一会儿到了服务区坐前面来，正好也陪我聊聊天。”
苗知语乖乖答应：“好。”
之后基本上祁尽开车的时候祁晓云就会让苗知语到前面陪着，她说喜欢自己刷剧，其实就是为了给两个人创造机会相处。
没有哪个妈不懂儿子的想法，她要是死乞白赖拉着苗知语陪自己，反倒成个讨人嫌的大人了。
虽说以这俩孩子的脾性也不会怪她吧。
第一天晚上他们的车停在了一个小村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远离了高楼大厦，晚上的星星都感觉比之前要亮要多。
吃完饭之后，祁晓云在车里跟芳姨打电话聊天，祁尽跟苗知语一人拎了个折叠椅，坐在车边上，一块儿看着星星。
祁尽把头枕在手臂上，“挺长时间没看到过星星了。”
“是忙得没时间看？”苗知语说着拢了拢衣领。
四月的傍晚还没那么暖和，他只穿了件长袖卫衣，有风吹过的时候就有点冷。
祁尽余光瞥到他的小动作，起身拿了自己扔在驾驶室的外套，直接给人披好了。
“倒也没那么忙，只是不喜欢看。”他坐回到折叠椅上，再次抬眼去看天上的星星。
“谢谢祁哥。”苗知语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还带着祁尽平时喜欢用的淡香水的味道，很好闻。
“不喜欢看就不看，不喜欢做的事就不做。我特别喜欢你的性格，也羡慕你生活的方式。”
祁尽偏头看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说白了就是任性，没什么好羡慕的。”
“任性也是要看资格的，有些人连任性的资格都没有。”
苗知语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皱着，眼里都是苦涩，看得人心疼。
祁尽抬手在他头上按了一下，笑着安慰：“没事，以后有祁哥罩着你。你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谁敢不服我替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