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渡口以后便躲在暗处一直等着那个主事下工悄悄跟随,前两日并未有什么异常,就在魏璟以为自己搞错了的时候却发现今日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买了许多酒肉去了西城一处偏僻的小院。

    “大哥,难道我们要一直在这里四处找下去吗?”一个黑脸的汉子喝了一口酒之后出声抱怨。

    “是啊,大哥”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不是说做完这个就可以升官发财吗?”

    “闭嘴!”眼看手下都开始附和,领头的一个身着灰衣的乾元出声打断他们。

    “这几日挣得银子不够多吗?只要日后能有个前程忍耐几日算得了什么!”

    看手下兄弟们不再抱怨,那个灰衣乾元看向自来便一眼未发的那个主事。

    “杨主事,这几日兄弟们把城中四下都看过了,的确没有见到人啊,您看将军那边……”

    “今日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将军有令再过三日,若仍没有见到人你们便可以跟我前往京都领赏了。”

    ……

    他们谈了一个时辰左右那个主事就出来了,魏璟两人悄然跟上,然后在一个辟巷胡同里将人截住。“两位是什么人,我这里有些银两,愿意奉上还望高抬贵手。”

    知道这是把她俩当成劫匪了,魏璟不由得好笑,谁稀罕你的臭钱。

    “怎么你们想抓我,却不知道我的长相吗?”

    他们自然是见过她的画像的,只是此时是深夜看不真切,且他从未想过翻遍安州都没找到的人,竟然会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眼看那人要放出传递信号的烟火,向阳飞至眼前封住了他的穴道。

    带到暗处略施手段便让此人开口交代,他是一年前奉命来的此地,因为渡口人来船往是最容易打探各地消息的,便在此处处某了个主事的差事。小院里那些人原本都是各地犯下极刑之罪的死囚,被他一一招揽秘密带到了此处。并且承诺三年以后给他们新的身份,如果做的好还可以从此平步青云。而他与京城那边一直都是通过飞鸽传书联络,传令的正是羽林卫右营都尉蒋劭。

    这蒋劭是三皇子历王魏瑞的人,所以这件事很明显就是历王所为。

    “为什么要抓我,目的是什么?”

    这才是让她一直困惑的事,抓她却并不杀她,大费周章的把她带走定是还有什么阴谋。

    “这个小人不是很清楚,七八日前来了几个人手持蒋将军的令牌,让我等听从调遣……”那几人给他一幅画像,让他去安州方便藏匿人的地方去找。后来又来了很多人,让他画出了城内外可能藏人的所有地方。可是找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他们人多久留此处不便,离开前吩咐他带着自己的手下继续搜查留意,若有消息不可妄动只需悄悄跟着,飞鸽传书报给京城那边。

    既已知他们的安排,魏璟便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接下来这三日魏璟与向阳便是住在了这人家里,他白日上工两人便乔装跟着,丝毫不给他向外界传递消息的机会,那主事不知她们究竟要干嘛,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由着。

    等到第三天向阳与他们一同上了船,那伙人只当是这个杨主事的随从也没有多想。可到了第二天的夜间,在他们熟睡以后却被人封住了穴道,而后一一捆了扔下了河。这些个人哪个不是杀人越货的败类,若让他们活着还去享受荣华富贵,岂不对那些无辜丧命之人太过不公。

    在把他们扔下河之前,向阳已经命那杨主事给京城那边写了封信,告知那个蒋劭他们已经出了安州地界,到了平阳郡。这样以来即便几天后察觉到他们出了意外,也只会认为他们是在平阳郡之后出事的,而不会怀疑到安州这边。即便日后仍然派遣暗桩过来,也会是很久之后的事情,而且想必来人也不会想到她们一直留在此地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