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雪岚放弃了抵抗，举起双手被匕首抵着往前走。
出口处人声嘈杂，没人注意到昏暗的货架后面发生的事情。
她走得很慢，慢得身后的男人忍不住催促她。
“喂，你能不能走快一点？”
“对不起，太黑了，我看不清。”
“……”
的确是很黑，但是虞雪岚怎么会看不清呢，这只是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借口罢了。
男人对超市很熟，每走到一个货架前就指挥虞雪岚往哪边拐。他应该是超市的内部人员，也不知道肖亦然被他带到哪里去了。
这时一阵淡淡的香味飘了过来，前面是鲜花区。她打算赌一把。
往前走了几步，虞雪岚假装跌倒在地上，并试着用手去够摆在地上的花盆。
男人显然是很受不了这个味道，隔着老远就开始打喷嚏。
“我告诉你，你可别给我耍什么花招。”男人把嘴上的口罩拉起捂住鼻子走过来。
“哪儿能啊，”虞雪岚悄悄拽下几朵花塞进了衣服口袋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爬起来说：“这边地上摆的东西太多了，我不小心绊到了。”
“一股怪味。”男人闻到了虞雪岚身上沾染的花粉味，开始咳嗽起来。
应该是没猜错的，虞雪岚假装顺从地站起来继续走。
某一个货架的深处有一个小门，看着不像是仓库。门并没有上锁，想必这个地方也很难被不熟悉的人发现。
一盏应急灯挂在一个铁柜子上，暗淡惨白的灯光铺满了整个房间。
肖亦然就坐在房间正中间的椅子上，头歪在一边，明显已经失去意识。旁边还站着另一个男人，正在看守她。
“你们对她做什么了？”虞雪岚拼命按压住心中的怒火。
“只、只是晕过去了而已，我没、没对她做什么。”旁边那个人开口了。他和带虞雪岚来的那个人一样，都是戴着口罩的，叫人看不全他们的面容。
虞雪岚上前检查了一番，肖亦然的身上并没有外伤。她咬牙切齿地想，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儿，她现在早就可以把他们暴打一顿泄愤了。
可现在不行，她还要保证然然的安全。甚至在她心里，肖亦然的地位已经超过她自己了。
“然然，然然。”虞雪岚蹲下轻轻唤道，并拍了拍她的脸蛋，平时温暖的小脸此刻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