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姐，先冰敷一下吧，要不然脸就要肿了。”助理给苏念拿来一包冰块，生怕她的脸肿起来之后又要发脾气。
“敷什么敷！”苏念一把挥开她的手，皱着眉头叫骂，“你是蠢的吗？冰敷？脸上不肿了，我白挨这一巴掌？”
助理不懂，也不敢反问，只好默默地去捡掉在地上的冰袋。
经纪人从外面进房车，看这样也是见怪不怪，只埋怨了一句：“你小点声音，粉丝都在外面呢。”
苏念“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继续怼着镜子看自己的脸。
“你去看看外面多少粉丝。按人头算给他们点些奶茶，就说是苏念特意请他们喝的。”
经纪人正吩咐助理，苏念插话进来。
“你那边准备好了么？我都听你的，结果真挨了她一巴掌。太嚣张了，我现在就要她滚出娱乐圈。”
乔溪欢那一巴掌打得苏念经纪人也是一惊，搞不清她是新人不懂拍戏技巧，还是找机会报复上次的事情。
“你还说她不敢，顶多是作作样子。”苏念冷哼，“她可是都敢打我了。”
经纪人尴尬笑笑，岔开话题：“她也过不了今天了。只要你微博一发，我准备好的人马上加话题造声势。她敢真的打你，这不是正好上套吗？到时候事实和舆论都站我们这边，网友被煽动起来，她一个网红立马能被扒层皮下来。要不了两三天就得从这行滚蛋。”
听经纪人这么说，苏念有些愉快起来。她又凑到镜子前看自己的脸颊，刚被乔溪欢打过的地方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只有她手指尖轻轻碰上去才有些刺疼。
苏念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嘴上却说惋惜。
“可惜她那么好的条件。如果再沉下心在娱乐圈里混个几年，她也是能熬出头的。”苏念叹气，“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浮躁？”
经纪人只笑着应和。
房车的车门拉开，助理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进来，向苏念经纪人一一报告：“来了有八个探班的粉丝，五个站姐，三个大粉。奶茶已经送给她们之后，都在超话里发帖感谢念姐了。然后他们问，念姐什么时候能跟他们合影签名。”
苏念很不耐烦：“不是都买给他们奶茶了？还不知足吗？我不下去，外面这么晒。”
经纪人赶紧哄她说：“合影签名不费时间的。你下去和他们互动一下，营销一下关爱粉丝的形象，之后发微博才更有信服力。”
苏念想了想，这才放下手里的镜子，懒洋洋说：“信你一次。”经纪人看她起身，连忙抬下巴示意助理跟上。助理立即会意找了伞和水壶跟着苏念下了车。
趁着苏念跟粉丝合影的空档，经纪人悄悄把助理拉到一边，说：“等会儿上了房车就不要她下来了，你给她上妆，把脸往红肿了画。”
助理有些意外，“啊”了一声，偏头看过去刚想反问。经纪人按住她的话头，拿眼神警告她：“别问那么多，听我的就行。”
和粉丝合影签名完，苏念先一步回到房车上。助理挨个检查探班粉丝拍摄的照片，确保没有苏念的丑照才跟着回了房车。刚一上车，她就被苏念喊过去化妆。
苏念选助理的条件很高，化个脸肿妆自是不在话下。苏念难得夸赞两句，忙拍了好几张自拍照，挑了两张发了条微博。助理立马就收到了特别关注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