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林映月再问。

    孙虎摇摇头:“吕秀珍家属自己报的,说是突发心脏病没的,至于到底是不是咱们还不能下定论。”

    正在开车的师泉忍不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映月道:“吕秀珍死于他杀,你们去查查吧。”

    “……好”师泉停稳警车,问:“真的要去现场看看吗?那里面血忽淋拉的,别你看了夜里回去怕,睡不着觉。”

    林映月想想,还是没下车,只是打开车窗。

    窗户刚一打开,就闻到外面铺天盖地的血腥气,又腥又臭。

    抬头,是秦景电话里讲到的下水管道,血顺着下水管道外面直直的往下流出一道道血痂,这会儿血已经完全凝固,干涸在水管上,瞧着是挺渗人。

    “查查吕秀珍的尸体去哪儿了。”林映月道。

    一般农村里人是不愿把亲人尸体火化的,大多都是埋入祖坟,可吕秀珍是嫁出去的女儿,一般会埋在夫家坟地。

    她跟贾飞都是农村里出来的,贾飞既然这么狠心家暴她甚至还将人打死,那么肯定是不会把吕秀珍埋入自家祖坟的。

    “呸!人渣,早该死了!”远处,一个路过的中年女性朝三楼处吐口水。

    孙虎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丝不对,他立马着人去请那中年女性问情况,另外布置其他警员挨家挨户调查贾飞过往。

    警员一开口问,周围的邻居们大妈口沫纷飞:

    “之前秀珍还住在这边时,他天天对秀珍不是打就是骂的,他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还怀疑老婆在家里偷人。”

    “啊,呸!秀珍那么好的闺女,能干出来偷人那档子事儿?秀珍在家不是打扫房间就是出门买菜,要么就是接孩子上放学,贾飞在家时他所有的衣裳都是秀珍亲手洗的,连冬天的棉大衣都是秀珍一个棒槌一个棒槌洗出来的。”

    “天杀的犊子呦!他贾飞可算是死了,没见过那么打老婆的男人,呸,他真不算个男人!”

    “跟秀珍离婚还没一个月呢,就往家里领花胡六哨的女人,谁不知道他们家到底是谁在偷人啊。”

    “得亏是秀珍跟他离婚了,解脱了。”

    孙虎奇怪的瞧上林映月,就连知情的警员们都不好跟这群大妈们讲,吕秀珍已经去世这件事。

    有林映月指着水管做方向,很快吕秀珍尸体的去处便被查了出来——被碎尸投入下水道了。

    许是前段时间碎尸案风头太大,贾飞在杀人后,也受此启发,酒醒后先是去买了个大案板,然后又去五金店买一把大砍骨刀,随后又在网上订购一台家用粉碎机。

    一切的一切都是证据,包括被仍在屋子后面的,还没被流浪汉捡走的大案板,上面还能检测出吕秀珍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