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施愉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你还是信他,不信朕。”燕帝眼里满是失望。

    施愉摇头,她将手放在还未明显的小腹上,问道,“若是后宫中有了呢?”

    燕帝眼神一暗,肯定道:“那定然不是朕的。”

    瞬间,施愉全身的血液凝固,连痛都奇迹般的感觉不到了。

    然后便听到门口张伴伴的声音:“太后驾到,怡亲王到——”

    李璃坐在轮椅上,被东来推着跟随太后进了寝宫,他的目光落在垂眸站在一边的施愉,再看向床上的燕帝,虽现在安静无声,可似乎还能感觉到一股争吵的味道。

    太后自然更加敏锐,不过她没有多说,只是问了一句:“皇上的药喝了吗?”

    施愉的手依旧跟心一样冰冷,不过还是强打精神道:“臣妾没有端稳,洒了,太厚恕罪,已经命人重新煎熬,臣妾这去看看。”

    她欠了欠身,便下去了,只是离开前看了李璃一眼,脸上带着担忧。

    李璃当没有看见,只是抬起手指在轮椅的扶手上随意敲了三下,然后到了床前几步远垂首行礼道:“弟弟难以起身行礼,请皇兄见谅,听说皇兄身体抱恙,不知道今日可好些?”

    这个时候,东来顺势离开。

    燕帝看着李璃,面对着这张故作关切的脸,他只觉得心中有一只猛兽要脱笼而出,恨不得当场撕了他!

    那眼神太狠戾了,饶是李璃早有心理准备自己不受待见,也吃了一惊。

    怎么这么凶?心说这次没招惹呀?不爱惜自己身体,为了生孩子纵.

    欲过度是燕帝自己嘛!

    李璃虽然不怕,可却很郁闷,忍不住望向了太后。

    “皇帝?”太后坐在床头,探了探燕帝的额头,关切道,“若是身子还不舒服,再好好歇息。”

    “母后……”燕帝有太多的话要说,他想拆穿李璃,将对他的算计揭露出来,可是他一想到张伴伴偷偷抄出来的案脉,心又凉了。

    太后岂会不知道他的身体如何,太后定然知道那份案脉,他不会有子嗣了,迟早帝位不稳,就算说出来又如何,最多责怪李璃几句,难道还能让李璃也体会一次吗?

    不可能的,太后那么偏心小儿子,只会放弃他。

    想到这里,他将脸撇开去,冷声道:“朕累了,都走吧。”

    “那皇兄好好保重,臣弟告退。对了,赵宇之死已经传到大夏,过不了多久便会宣战,皇兄心中有数就行,其余的便交给臣弟吧。”有你没你都一样,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