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李清和还有两人坐在里面,一本正经地吃着饭。

    季杏努努嘴,还以为这两位爷凑在一起,少不得要几个姑娘过来跳舞热闹,没曾想是几个男人一起吃晚饭。

    傅景深见她进来,掀眸瞧她一眼,便若无其事地喝着粥。

    有一人比他反应强些,笑的不见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着,“季大小姐,好久不见。”

    这笑成笑面虎模样的自然是李清和,大学时期便是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样,如今西装革履,摸着发胶,更像个无良商人了。

    季杏也弯着眼笑,“好久不见。”纯然装作不知两人大学时期的不和。

    李清和说,“快过来坐,景深这边还有个空位。”

    季杏过去坐下,瞥了眼傅景深,也没急着开口,这地方人多,她要解释的事也不方便公开说。

    李清和在一边介绍起来,“坐你对面的是林家长子林望龙,景深对面的是薛家独子薛应,都是比较熟的人,就不多介绍了。”

    这几人在京山大学因着家世确实赫赫有名,季杏礼貌点了下头,便不多话了。

    偏生李清和闲不下来,絮絮叨叨说起来大学时期跟她打赌一事,“想当年,这位季大小姐追景深时,还跟我打过赌。”

    薛应插话,“所以当年你突然跑到女生宿舍楼下裸奔,怕不是这个赌赌输了?”

    提起裸奔,李清和丝毫不尴尬,笑呵呵地,看了眼低着头闷吃饭的季杏以及已经吃好坐一侧慵懒靠着椅子背的傅景深,眼中划过一道算计,他说,“当年要不是没有我跟季大小姐的赌注,季大小姐怕是追不到景深便主动放弃了。”

    “咳咳咳”季杏正喝着甜汤,应道李清和这么一说,被呛了好几下,她拿了杯水喝了口,才看向李清和,“怎么会?当时我可是真心实意追傅景深的,有无你的赌约结果都一样。”

    这李清和是要死吗?

    说什么没和他的赌约,她便放弃追傅景深了?

    本来她就因着单方面甩了傅景深欠着傅景深,现在要是傅景深又认为她当年仅仅是凭着一个赌约才坚持不懈的追的他,这比玩弄感情还过分,这不是直接玩弄他吗?

    傅景深要是真信了,季杏的小命今天可能就保不住了。

    说罢,季杏扭头冲着傅景深笑,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傅景深侧眸瞥她一眼,又转了回去,眸底跟平常一般冷淡。

    偏生李清和还在继续火上浇油,“季大小姐,这都是当年事了,有什么瞒着的?你当年性子骄纵追景深怕也只不过是涂个新鲜,追了几天追不到,以你的性子,怕是就靠着我那个赌约撑着了。”

    季杏心里都快将李清和这人祖坟挖出来了,脸上却不动声色,假笑着,“你怕不是还记恨着当年我让你裸奔一事吧,倒也不必如此诋毁我当年对傅景深的感情。”

    李清和笑眯眯,“感情?我记得你跟傅景深没在一起多久,便出国了吧,出国前似乎连跟景深当面告别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