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世子在一日,她便名不正言不顺。

    皇帝便是动不了南王府,可让她将权力交给南王世子还是可以的,她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抗旨,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一个杀妻的世子,有什么资格统领岭南郡?

    窦章越想越觉得是这般,“死丫头我警告你,姑娘家还温顺谦和,千万不要有什么歪心思!”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封七月暗暗翻了翻白眼,“是。”之后还是道“那南王世子妃也是蠢,要杀人的话有的是法子,哪里需要这么做?她都嫁给了那个男人那么多年了,还没弄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说是为了儿子豁出去,其实就是蠢!我要是她,便冷静下来,然后暗地里下手,先弄死那负心汉,然后再弄死那个庶子,说不定最后还能往南王夫人身上泼一盆脏水,便是杀不了她也不让她好过,这样子才算是报了仇。”

    窦章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封七月挑眉。

    窦章简直要气死了,她还理直气壮了?!什么不对?没有不对,这个法子是更好,可是——她是女孩子是姑娘家,她哪里来的这些狠毒的念头?她便……“你便不能像正常姑娘家一样……”话没说完便说不下去了,说了也是白费口舌,这死丫头连砸死他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的?心机深沉?行!这样才好,这样子将来对付那贱人的时候才不至于应付不来!“那以后你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我眼睛又没瞎。”封七月道。

    几个意思?!

    窦章狠狠瞪着她,可这话却没问出来,怕问出来会气死自己,“你今天收拾一下,我们明天便出发去锦绣园。”

    封七月自然不会再继续那个话题了,“嗯。”

    锦绣园便是这次恒记拍卖会举办的场所,是南王夫人的私人庄园,二十年前南王为了讨南王夫人欢心而兴建的,足足建了十年才建好,不过还没怎么去住过,南王便病逝了,这十年来,南王夫人也很少去,而前几年开始,这里便成了拍卖会的举办地了。

    对外说是承租给了恒记商行所用,可谁都知道不过是左手交右手罢了。

    所以窦章说他们虚伪,虚伪的恶心透顶了。

    封七月耸耸肩,没和他同仇敌忾也没说其实这没什么,不把南王夫人当政客来看,只当她是一个商人便好。

    商人,只要有利可图,什么做不出的?眼下不过是做做戏罢了,有何不可?

    “那老妖婆……”窦章哪里看不出封七月对南王夫人并没有什么恶感,所以不断地灌入南王夫人不是好人,让她离远点,更不要学,最好是和他一样同仇敌忾,叽叽咋咋的,一路上说个不停。

    锦绣园在禺城西郊,从禺城过去坐马车也得两个时辰,所以他们一大早便起来出发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窦爷一贯的出行标准,不过和上回去阳县不一样,那些没用只会帮他一起惹是生非的爪牙没跟着来,事实上,似乎从回到了禺城,之前从阳县一路跟着回来的惹是生非的爪牙都消失了,也不知道是没机会见着还是被总兵大人给收拾了。

    这次出行的个个都是好手,安保标准提到了最高等级。

    所以封七月心情挺轻松的,连先前那丝紧张也没了,被窦章那些啰里啰嗦的话给打消了,光听他的话就已经脑子发懵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紧张?

    叽里呱啦。

    窦章继续奋战在教书育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