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的士兵，本能地摆开防卫的姿势。
手中的长矛刚伸出去，老者就主动撞到了长矛上，顿时口吐鲜血。
“反贼！你忤逆天道，不会有……好下场的……”
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老者的身子缓缓向后倒去。
老者手中纸张也沾染了星星点点的鲜血，凄凄凉凉散落一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都愣住了。
有个在京都驻扎过的士兵，迟疑着喊出了老者的名字：
“方……方夫子？”
梁衍闻言蹙眉，“谁？”
熟悉情况的手下忙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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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禀报，称方夫子在京都名望极高，门下桃李无数，既学问渊博、又品德高尚，是京都万人敬仰的鸿儒。
梁衍沉默地看着眼前已经断气的老人。
这样一个人，在他刚入城的第一刻，以主动求死的姿态，结束自己的生命。
梁衍又看向散落满地的纸张。
依稀可见上面鲜红的血字，字字都是控诉。
一切很快归于平静。梁衍没发话，士兵们便准备继续向前。
忽然又有一群儒生模样的青年冲出来，冲着大军高喊：
“我们与方夫子一样！誓死捍卫朝廷！”
“想要入城，就从我们的躯体上踏过去！”
一声声呐喊铿锵有力，带着不怕死的决绝和气概。
士兵们面面相觑，又小心翼翼看向梁衍。
按梁衍素日的风格，肯定是要全部杀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