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一样眼睛透出一丝锐利的光,唇峰越发锋利。

    声音绷得紧紧的,但阴阳怪气还是掩不住:“不是吧,有什么事情还要支开他们说,你这普陀山就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这么多年的相处,观音早就习惯了阿六这副说话带刺的模样,他不光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越发的温和:“我这山头有多少东西恐怕你比我还清楚,我将他们支开只是因为接下来的话悟空不能听。”

    阿六小声嘟囔:“少说的我跟你有多熟。”

    这句话自然没有逃脱观音的耳朵,他喝了口茶水,勾了勾唇角。

    “师兄离开灵山前曾与我说过。”观音素手点茶,斟满一杯茶后,他那双悲悯的双眼注视着阿六,额间的白毫闪过一丝红光。

    “他把这趟西行之路,称之为——”

    修长白皙的手沾了茶水,写了三个字。

    把玩着剑穗的手顿住,阿六一脸不可思议。

    阿六一直都知道,灵山的诸佛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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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是癫狂的理想主义者,可她真没想到,就连最像正常人的金蝉子也疯了个彻底。

    她与灵山的相识颇为滑稽。

    从她有意识开始,就一直在南边的战场,别的没学会,最先会的一件事是与其他人对砍,尽管她心中觉得是不对的,手中的剑却停不下来。

    一旦停下来,死的就是她。

    等她把战场清理干净,偌大的地界只剩她一个人。

    百无聊赖的她砍了棵千年梧桐,花了三天在山下立了个界碑,刻了两个大字,祖安。

    愿你祖宗十八代,皆能安息。

    真好啊,阿六喟叹,从这一刻起,她有了来处,可以活的像个人了。

    她往后就是祖安战场唯一的公主,只是公主心里缺了一块。

    阿六正在山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越看越满意,拍拍手上不存在的尘土吹着口哨往山里走时,在山路上遇到了一个素衣和尚,额间白毫,风度翩翩,开口就是一句:

    “姑娘,你与我佛有缘。”

    有你妈的缘,她戾气未退,张口就是一句:“我与你马挺有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