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五楼一VIP病房内。

    “小方,昨晚有人来看过三号房的病人?”

    看到桌子上多出的白瓣黄芯的花束,钟别皱眉,目光转向昨晚的值班护士。

    洋甘菊,是温逢最喜欢的花。

    “是的,钟医生。”小护士点头。

    似乎是起男人温文尔雅的面容,她还拿探访记录捂住脸,娇羞地补了句:

    “长得可好看了呢。”

    没问你这个。

    他挥手将人赶走,在病床边坐下。

    女孩闭着眼,浓翘的睫毛安静垂在眼皮下方,红唇也失去了以往的艳色。

    躺在那,像个精致,又毫无生气的洋娃娃。

    生命体征都正常,为什么你还不醒来?钟别凝视着床上的人,敛眸,压住心底的烦躁。

    去他妈的。

    他现在就想弄死那个开车没长眼的傻逼玩意儿,怎么躺病床的就不是那孙子?

    起身到阳台,钟别掏出打火机,神情冷然。他斜靠在围栏边,修长指尖衔着半截烟。

    桀骜的面容,在烟雾缭绕间,变得模糊,看不清表情。

    “沈镜生。”钟别嘴里轻吟这个名字,唇角缓缓勾起,带着嘲意。

    随手将烟头碾灭,他回到病房。

    他接近他,最好不是因为温逢。

    谁都没注意到,病床上的女孩,手指有过短暂颤动,又迅速归于沉寂。

    而此时正在沈镜生家中,四仰八趟抱着樱桃啃的某只胖狗,被突如其来的心悸弄得眼前一黑,滚下了沙发。

    “嗯…”白胖团子蜷成团在地上呜咽,爪子胡乱在空中乱挥。

    很痛,灵魂像在被撕裂,还有股陌生记忆在脑子里疯狂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