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孕的欣喜很快就被无处不在的规矩束缚给冲淡了。

    楚衿本就是个玩性大的,奈何有着身孕,玄珏与张太后日夜轮番看着她,让她得不了一刻的空子。

    白日里,张太后总早早儿赶到凤鸾宫去,陪着楚衿谈天说地,连午膳也是在凤鸾宫同楚衿一块用的。

    至于玄珏更是夸张。

    他白日要忙朝政,只得晚上有闲暇时光来接张太后的棒。

    为了陪着楚衿,他索性让刘奇将奏折直接送入凤鸾宫,就在她宫中住下了。

    这样‘无微不至’的照料闷得楚衿透不过气来,说好听了是张太后和玄珏对她紧张,往难听里说,这和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楚衿心里烦闷,可她不能说呀。

    这话说出来玄珏且不提,就说张太后,定是会被她这话伤着心的。

    于是乎楚衿只能趁着张太后和玄珏‘交接班’的那不到半个时辰的空子跟玲珑发发牢骚。

    偏玲珑还以为楚衿这是在跟自己炫耀呢,酸里酸气道:“小姐有人惦记还不欢喜吗?从前海生假扮成皇上的时候对您不理不睬的,奴婢也没瞧您欢喜到哪儿去”

    “那能一样吗!?”楚衿招了招手,吩咐玲珑搀着自己往庭院里去走两步。

    一璧走着,一璧嘟囔着,“你可算过了?自打得知我有孕,我已经十来日没有踏出过凤鸾宫的门了。若是再这般关下去,我只怕连御花园在哪个方向都得忘了。”

    玲珑小声嘀咕着,“那咱们在冷宫住了一年,出了冷宫也没见小姐您不记得去御花园的路呀”

    “你”楚衿被玲珑气得跳脚,懒得再同她多说。

    这丫头也不知是不是同玄珏相处的时间久了,好的没学尽学会了他‘溜奸耍滑’的那一套。

    见楚衿好似真的生气了,玲珑连忙道:“哎呀哎呀,小姐,奴婢跟您开个玩笑嘛,您不会真生气了吧?”

    楚衿不理她,自顾在庭院里踱着步。

    玲珑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小姐要是想离宫出去转转也不是难事,奴婢有法子。”

    楚衿这才驻足看她,“你有法子?有什么法子?”说着冷笑,“可是又要故技重施,装死去吓唬太后?”

    玲珑尴尬一笑,道:“太后最疼太子,您有着身孕日日都在凤鸾宫里不得出,太子离宫都是嬷嬷们陪着也玩得不尽兴。明儿个太后来时让太子缠着太后带他出去,这般小姐您不就得了空子能出去溜达溜达了?”

    嗯这招是损,可它有用呀!

    楚衿挤眉弄眼冲玲珑笑着,“成,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