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您就要离开齐国了吗?”
“嗯,出去看看。”
孟夫子笑容温和道。
“可是您”
曾敬酒欲言又止道。
“将死之人,总不能当真躺着等死吧?”
孟夫子的脸上看不出半分对死亡的恐惧,反而带着比天边云彩还要淡恬的笑容,曾敬酒甚至于有一刻生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那枚大齐良师的相印配不上自家孟夫子。
“夫子还要走多远?”
“走到走不动的时候就可以停下来了。”
孟夫子笑容温和道,
“学生愿陪先生走上一遭。”
曾敬酒的眸子中带着无以轮比的坚定。
“为什么?”
孟夫子疑惑道,因为在他的眼中这位还不到知命之年的儒士便已经到了三品的修为,所谓修行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他也是最早一位去祭拜那四十五万大齐将士的读书人,政治也是极为正确,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那人退下以后,他甚至有机会继任学宫的祭酒。
“因为若是真到了夫子走不动的那一天。”
“学生也能背着夫子回乡。”
“讲到底叶落归根这回事,”
“夫子也应当遵循的道理。”
孟夫子点了点头,却并没有答应。
“孟夫子,想来这趟学生随着夫子远行,学生也能学到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学生腹中已经藏书万卷,有些撑得慌。”
“想伴在夫子身旁,消消食,也是极好的。”
曾敬酒并没有放弃而是转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