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陪着陛下尚且能顶风尿三丈,如今……”
比较了下两道水渍喷出的距离,
马有粮微不可查的抖了抖靴子,
老脸一红唏嘘一声。
……
远处战场上,
呼做刘二的兵卒正在割耳。
瞅着眼前模样奇怪的中年文士,方才乱军之中自己一箭射中这人臀部本想冲上前来补刀,没成想这人却倒在了尸体堆中,微微有些愣神不过也没在想太多,手中的刀子还在比划着从哪下刀。
“壮士饶命!”
张元辅睁眼高呼一声顾不得屁股的疼痛,挣扎起身。
“你是庆人?”
刘二狐疑道。
“壮士,我本乃凉州一读书人,奈何被那无耻蛮子掠到了戈壁,整日鞭笞,受尽苦楚,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如今我凉州铁骑北上一举踏平蛮子,实乃幸事,我也算是苦尽甘来终得脱离苦海。”
张元辅抱着刘二的大腿声泪俱下,甚是感人。
“哦?”
刘二望着张元辅的打扮和流利的庆国官话本不该生疑,可方才自己明明看见还有蛮兵护卫在这人身旁,一时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算了,带去给马叔瞅瞅。”
刘二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可也不是蠢蛋没有被这张元辅轻易糊弄过去,为了稳妥起见便压着人往大帐处走去。
“你便是张元辅?”
金帐旁马有粮慢慢渡着步子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中年文士,凝神了许久,最后沉声问道。
“将军,您走眼了。”
张元辅额头有冷汗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