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父好一顿唠叨,徐非笑得不行。在外人面前高冷的徐父,谁知道他私底下是个话痨,还一点就炸。
徐父担心徐非,歇了话头,让医生再仔细检查检查徐非。医生说他恢复能力很强,大概再有个三五天就能完全康复。
徐父叹气:“你啊,就是不让人省心。”
“确实,没想到。”徐非诚恳道,“没有下次。”
“上次脑震荡,你也是这么说的。”徐父嫌弃地瞥了一眼徐非,“不要求你什么,尽量保护好自己,别回头摔傻了。”
“傻了就不要我了吗?”
“乌鸦嘴!那绝对不要。”
徐非扁扁嘴,忽然悲从中来,想哭。眼泪瞬间满到眼眶,摇摇欲坠。
徐父一愣:“你一个大男孩,还哭??”
徐非眨巴眨巴眼睛,晶莹的泪珠滚滚落下,一颗接着一颗,眼眶都泛起了红色:“我也不想,但是现在我控制不住情绪,就觉得好难受,想哭……”
徐非也很无语……
“后遗症,正常反应。”
徐非根本压不住来势汹汹的情绪,直到眼睛酸痛干涩不再产生液体,才堪堪止住。
徐父递过去水杯,让他补水,说:“大概明天,你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要过来。”
“啊?这么冷的天。”徐非吸了吸鼻子,鼻音浓重。
“还不是因为你,他们不放心。”徐父正襟危坐,“你爷爷特地放了手里考古的活,来看你。”
徐非摇摇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父宽大的手掌搭到徐非肩膀上,叹气:“所以啊,非宝,别受伤。”
别受伤,会有很多人心疼。
完蛋,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想往外跑。徐非捂住脸,平复极易波动的感性情绪。
徐非和徐父慢声慢气的聊着天,头疼和耳鸣的症状在一点点弱。
徐非疑惑:“我记得我听到了姜先生的声音,之前。”
听到徐非提起姜温昱,徐父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片刻,徐父点头:“他来看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