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像威胁又像勾引,樊山誉站起来一把抱住他,唇吻上去,含混地说:“尝尝你自己的水儿。”

    池林两手搂着他脖子,眼睛也不闭,逗他似的亲一下躲一下,没一会手又从他胸前肌肉滑下来,隔着布料握住了樊山誉完全硬挺的性器。

    硬得像根不讲道理的火棍,樊山誉挺着腰往他手里蹭,两手抱起他的腿,架在自己腰上:“老婆,帮我把裤子脱了。”

    池林特受不了他这个称呼,他叫一次池林就瞪他一次,可樊山誉偏要叫,他和池林贴着额头,极具侵略性地望着那双水盈盈的眼:“骚老婆,把我鸡巴放出来,快点儿。”

    他像和池林在这事里较上劲了,池林让他难堪,那他非得在别的地方讨回来点儿。

    池林的弱点就是这种荤腥的甜话,管他叫老婆一叫一个准,往他胳膊上摸,还能摸见他起的鸡皮疙瘩。

    怪得很,第一回做爱池林不被顶子宫都高潮不了,咋被叫老婆这么有感觉。

    樊山誉这会反正是匀不出脑子想了,池林一只手拉下了他的裤子,还耍坏,薅了两根阴毛下来。樊山誉给疼得吸一口凉气,抱起他的腰一下顶在他屁股上。

    “前面疼不?”樊山誉抬着眼睛,“不疼我就用前面。”

    池林抬起手指了下桌子:“套戴上,要不你就操后面。”

    樊山誉眼睑低下,两手掰开他屁股,龟头一下抵在他后穴口上:“咋的,给我生崽儿这么不情愿?”

    池林两手揪着沙发,缓慢放松身体:“生孩子是另外的价,先打钱。”

    樊山誉一下被惹毛了,都几个月了,合着池林把这一次次的做爱都当交易。就因为他哥给的那点破钱,一点感情都不肯匀给他。

    樊山誉沉下腰一个用力顶进去,拧着眉毛骂:“操你妈的,跟老子在一起这么委屈你?”

    池林原本还低着眼睛享受,听见这话忽然把眼抬起来,望着樊山誉说:“你操不了我妈,她早死了。”

    樊山誉一愣,随即低下头,贴在池林面前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嘴快乱骂人了。”

    没想到他会道歉,池林默了一会儿,两手抱住了樊山誉,手掌搭在他宽厚的背上轻轻地拍:“宝贝,别道歉,没事儿。”

    原本还较劲的俩人莫名其妙都软化了,池林紧紧抱着他,樊山誉慢慢地往他身体里顶,像是也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他低下头吻住池林,慢慢加重动作。

    他的手摸到了池林前面的雌穴上,摸的动作很轻,像怕把他碰坏了。这样轻柔的触摸却比用力的欺负更磨人,池林靠在沙发背上呻吟,又被樊山誉追上来亲。那双唇像寻求慰藉一般,不间断地吻着他,直到池林都有点喘不上气。

    池林觉得自己有点卑劣,他其实对他妈没什么感觉,关于那个女人的记忆只剩下了她手上的绿宝石戒指,还有虚荣短视的风尘女教给他的骂人俚语。

    他没有痛苦或被侮辱的情绪知觉,但樊山誉有,还曾带池林看过樊家那个放着他妈妈遗物的小阁楼。

    都是没妈的孩子,樊山誉比他像人多了。他现在还在用这一段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经历换取共鸣,以此转移樊山誉的注意力。

    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