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死了几十年的人了，哪里还记得清这些。
其实，她完全可以提前一天过生日，比如四月三，永远都不会撞上清明。
可是……四月三那天，她要和所有人一起，给那个人过生日。
“草莓蛋糕……”戚晓瑶低声自语道。
“戚晓瑶？”
沉浸在回忆中的戚晓瑶对外界的防范意识较低，突然听到自己头顶传来声音，像是炸了毛的猫，猛然站起。
只见宫煜不知何时站在两米外靠着墙，手里捏着几张符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凭你还收不了我，滚一边去，别来烦我！”戚晓瑶脾气算不得好，此时也凶巴巴的瞪着宫煜。
“你说话客气点！”宫煜没说话，反而是从他身后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威胁。
“你不会是准备靠这猫崽子对付我吧？”戚晓瑶真的笑了。
眼前的黑猫看起来都没宫煜的脚大，张着嘴巴，一口小尖牙，爪子在地上轻轻摩擦。
听到戚晓瑶喊自己猫崽子，花嘉直接炸了，“你叫谁崽子呢？靠怨气凝聚出来的垃圾玩意，信不信我撕了你！”
“你他妈找干啊！”戚晓瑶也火了。
眼瞅着一灵一猫就要干起来，宫煜弯腰一把抓住花嘉的后脖颈，将她拎了起来。
“你打不过她，她不是普通的怨灵。”
扑腾着四个爪子的花嘉顿时蔫了，冲戚晓瑶呲呲牙，冷哼一声。
两米开外的戚晓瑶冲他们做了个鬼脸，一个闪身又化成黑雾，消散在原地。
看了眼戚晓瑶消失的地方，宫煜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万年历，随意翻看了两页，发现这真的只是一本普通的万年历。
“她看万年历干什么？”花嘉用爪子扒拉着万年历。
宫煜没说话，低头沉思，刚才在病房里，他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怨气，索性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找怨灵身上。
后来跟了出来，没想到是沈尘身边的那只凶灵，还在看万年历。
这年头的凶灵，都这么奇葩吗？
不去作恶犯事，反而蹲在马路边看万年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