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这前面没路了呀,他妈的杜答不是遁地了吧?”

    听见陆忏嘘了一声,江浮生不自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然后就看见了活瘟神放纸鹤。

    ?????

    看不出来这还是个有童心的瘟神啊。

    千纸鹤满载着其他人的目光扑着翅膀平稳地飞在半空里,忽然不知道碰了什么,左翼一栽歪,整只鹤被挂倒一半。

    但它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

    眼看着这么诡异的一幕,祈尤还是不为所动甚至打了个响指。

    围绕在千纸鹤周边的怨气愈发浓重,余烬飞起,不过是须臾间居然足足升到一面墙那么高了。

    江浮生:“……”我了个擦,PM2.5得恨死你。

    怨气如同凶兽张开血盆大口冲着面前的树林磕下去!

    不见树断,不见风摇。

    倒是一座别致的小别墅徐徐出现在四人眼前。

    江浮生立即意识到刚刚的郁葱树木不过是海市蜃楼,甚至被人一口叼了。

    嗐,何必跟神硬碰硬呢,他不受伤,你丢的是命。

    “辛苦。”陆忏轻笑一声,开了车门侧身下车,颇有绅士风度地向坐在里边的祈尤伸出手。

    祈尤收了纸鹤,转头冲着他扬着眉,“不劳您老人家了。”说罢拉开另一侧车门下车。

    他站定打量着面前那座别墅,不自觉抬手掩了一下鼻尖。

    鱼腥味好重。

    陆忏绕到他这边,耸了耸鼻子嗅着,“这是海王聚会吧。”

    祈尤面上厌恶之色尽显,真想在这骂一嗓子“谁家他妈的晒鱼呢”。

    “够难闻的。”

    陆忏哼笑一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