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说这话,并非不想报仇,接下来必然有无数赵阀子弟为报仇献出生命,他是为此感到无奈、心痛。

    赵婉晴明白父亲的意思,没再多说。

    “贤婿,之前有些事瞒着你,如今也该告诉你实情了。”

    赵钧快速奔行的同时,对苏昊讲述整件事前因后果。

    苏昊听完赵钧的讲述,不禁皱眉,道:“您的意思是,我和赵阀相生相依,若我不顾赵阀,不只是赵阀完蛋,我、我在意的人,乃至我的家乡,都会遭劫。”

    “这是老祖推衍的结果。”

    赵钧苦笑。

    苏昊皱眉瞅了一眼赵钧,赵钧不像在说谎,但他对赵阀老祖所谓的推衍,有所怀疑,未来之事,谁说得准。

    “夫君,我以我的性命发誓,父亲绝没诓骗你。”

    赵婉晴插话,怕苏昊不信她父亲,导致两人产生隔阂,也怕苏昊离她而去。

    “我相信你们。”

    苏昊对赵家父女的人品深信不疑。

    四人狂奔一晚上一白天,在日落时,赶到崆山,崆山距丰城千里,是去赵家祖地的必经之处。

    赵钧那些至交好友陆续赶到约定地点,都拉家带口,“逃亡”队伍由此壮大到上百人,好在无论老幼都是修行者。

    “你就是救了赵伯伯一家的年轻强者?”

    一少年凑到苏昊面前,展露骨子里的傲气,与苏昊对视。

    “瀚儿,不得无礼。”

    少年的父亲瞪眼斥责少年。

    人群中,不只几个桀骜少年质疑苏昊的能耐,还有一些大人乃至白发苍苍的老人,也在审视苏昊。

    一毫无修为的毛头小子击杀洛州副镇守使救了赵家,任谁听了这话,都会质疑,何况接下来的漫长路途上,这毛头小子能否庇护他们,他们得心中有数,不然这么多人混在一起,目标太大,太危险。

    “爹,让这位叶哥哥露一两手,如果他真的厉害,孩儿马上赔礼道歉,从此对这位叶哥哥恭恭敬敬。”

    少年不但骄傲还很执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