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这个……确实没办法。”老布也很为难，不论真品还是赝品，一旦过手之后，就很难再退的，这是行规。
不然确实很容易出现婉君说的那种情况，淘了真品回去，隔天拿着一块赝品过来退货，等于空手套白狼，不花钱白落了一块真品。
“可我就这么被坑了吗？”乔百思很不服气。
老布心想，谁叫平常不学一点专业知识呢？
一块卡瓦石的赝品，就连做旧都没有，一看就是百来块钱的地摊货，竟然能花四百多万买下来，这不是被迷了心窍了吗？
“少东家，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这事要是让我爸知道，他一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到了店里，平常很少到店里来的老乔忽然出现，瞧他阴沉的面色，乔百思知道大事不妙。
果然，老乔也不说话，抓起一根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就往乔百思身上招呼。
“爸，爸，您听我解释啊！”
“解释？”老乔气喘呼呼，停了下来，“好，给老子解释，我看怎么解释！四百万买了一件地摊儿货，说出去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爸，您……您怎么知道的？”
“哼，现在这件事都传遍了整条古玩街，我想不知道都难！”
乔百思恨得牙根痒痒，这一定是梁家那边给传出来的，让他丢人现眼。
梁思古这老东家伙，帮他做事，没做成了，他还要落井下石，让所有人都嘲笑他。
“爸，这些……这些都是梁叔让我做的。”
“放屁！”老乔啐了乔百思一口，“梁叔傻呀，让拿四百万买一件地摊儿货？”
“不是，梁叔是跟我说，他想要马小虎手里的金丝墨玉扳指，让我想办法帮帮忙，一旦东西到手，他就把琪琪嫁给我。”
老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乔百思：“儿子啊，告诉爸，到底怎么想的？马小虎手里的扳指保守估价能有一个亿，要有了一个亿，什么女人没有？他妈拿给梁思古，他家的闺女下面是他妈镶金的吗？”
“梁叔说……他会把扳指当做嫁妆随着琪琪嫁过来。”
“到嘴的肥肉，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是不是傻？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呢？”老乔气得血压差点没飚上来，就这智商，他怎么敢把家业交给他？
古玩一行，都是人老奸马老滑，不仅要鉴宝，而且还要鉴人，里面的学问可深了去了，估计能把这小子给淹死。
老乔和梁思古打了半辈子的交道，两人都是老狐狸，谁不知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