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别枝两手轻攥住了温肃礼的袖口,像是在阻止他的动作。

    温肃礼眉间一挑,拖长声调:“小桃花——”

    花别枝抿了抿唇,手抬着未松,头却低下,不去看他戏谑的目光。

    温肃礼不拂她的手,也不继续拿话本,维持这动作半刻不动,不知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花别枝心中微微忐忑,正要作罢松手、随便他再如何时,她听温肃礼道:“受不住了?”

    花别枝一愣。

    她略微犹疑地抬首去看温肃礼,只见他下觑着眼望着自己。淡润的眸微现在轻垂的眼皮间,一如他问话的声音,慵慵懒懒。

    除此之外,仿佛什么都没有。

    花别枝踌躇一阵,轻点了点头。

    温肃礼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目光不动:“那就不来了。”

    花别枝又是一怔。

    压根没有料及他会这么好说话。

    温肃礼撇过头,朝书架看了一眼,扯起一侧的嘴角,散漫又疏狂。

    他说:“都是些什么书,哪儿有我奏效。”

    不想要的事情不会再发生,花别枝心中却鼓动得更甚。

    她复低下头,连带着把手也松开。

    那手别去身后,分明只触及边角衣料,触碰到的皮肤却像被狠狠摩擦过一样,发起了烫热。

    她不由地在想,温肃礼那话是什么意思?

    从昨日要自己看着他起,那之后的一切都不是话本上的了吗?

    “不过……”温肃礼顺势把手环到身前,往书架上靠去,“也不是半点用都没有。”

    花别枝平静垂眼,耳朵却警惕地竖起。

    心跳又变回了原先的鼓动。

    才说不使话本了,却又来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