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交给保安,难免要有许多程序,或许还会被对方泼脏水污蔑,身心俱疲,不像是陆景衍出来解决的这么干脆利落。

    陆景衍见时皎月心事重重,步伐也慢了许多,没有说话,只是放慢了步伐,紧紧跟在时皎月的身边。

    陆景衍有些后怕。

    要不是他想早些见到时皎月,一直在门口等着,万一时皎月真的出了事,落在那样形容恶心的老男人手里,他不敢想象。

    “家里有医药箱吗?”要上楼的时候,时皎月说道,“就算不去医院也得包扎一下。”

    陆景衍手上伤的重,整个手背都鲜血淋漓,眼角也有擦伤,不论如何也得消毒。

    “有。”

    “我给你擦药吧,脸上的你也不方便自己做,”时皎月又强行解释道,“你救了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陆景衍点了点头。

    ……

    时皎月不是第一次给陆景衍上药。

    初中高中的时候,男生们运动量大,陆景衍平日喜欢篮球和足球,擦伤都是小事,陆景衍踢足球的时候还不慎骨折过。

    陆景衍自然是懒得理会这些伤口的。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陆景衍揪住了她,让她给他上药,这之后,这件事情就成了时皎月的家常便饭。

    以至于到现在已经四年多不曾再做这件事情,时皎月做起来,却也还是丝毫不见生疏,几乎是只在最初停顿两三秒之后,肌肉记忆就自然浮现上来。

    可还是有些不同。

    心情并不一样。

    又有些一样。

    “你想对我说今天的事情吗?”陆景衍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矮了自己一个头的时皎月。

    因为坐着给她的手上药太费力,时皎月便拿过来一个矮凳,坐在陆景衍的身边,这个高度正好给陆景衍上药,时皎月低着头,陆景衍只能看到时皎月有几分微乱的头顶。

    时皎月轻轻给陆景衍涂着碘酒,半晌之后,时皎月才低声说道,“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是这两天吧,我也是今天才听说的,没想到晚上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