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应神色黯淡,“很难。”

    “知难而上!”秦白打气说。

    鹿时应心想,上过了所以才知道很难再上。

    二皇子垂头丧气离开了孟府,阿洛用棉布擦拭孟多的头发,低声说:“二皇子也在名单上。”

    就是烟火宴那夜,上了孟多的可疑人员名单。

    孟多说:“不会是他。”

    虽然不想回忆,但那夜上他的人显然是个新手,连地方都找了半天,不可能是风流浪荡的二皇子。

    钟齐雁去外游学,回来以后在八仙楼请青云书院的夫子吃饭,一群文人墨客聚会总少不了吟诗作对,孟多之乎者也听的头疼,中间出去把帐结了,正往房间走,被刚来八仙楼的章礼江拦住了。

    “章小侯爷的日子不错,日日都来八仙楼。”

    章礼江说:“比不上孟老爷自在,我是在家里被我爹逼得,出来躲清闲。”拉住孟多说:“走呗,去我那儿屋听一曲再回来。”

    孟多犹豫,章礼江说:“我让人在外面等着,他们吃完了叫你。”

    孟多答应,钟齐雁一个书生呜呼哀哉,他还能忍,一群人哀哉,孟多真想日。

    章礼江点了八仙楼最美的歌女,又要了小酒,说:“听说你最近和二皇子走的挺近。”

    孟多笑了笑:“还行。”

    章礼江:“国师没说什么?”

    孟多好奇:“孟某与人亲近和他有何干系。”

    章礼江摸着下巴:“没干系没干系,我就是听说孟老爷经常出入鹿府,以为那啥那啥那啥。”

    章礼江的意思是鹿时应可能想拉拢孟多,他是太子的人,有孟多这个天下巨贾在后方坐镇,太子之位必定更加稳妥。

    但孟多没接触过党派纷争,还以为章礼江说的那啥是那啥,皱眉说:“孟某更喜欢单纯的人。”

    章礼江说:“鹿时应城府深身世复杂,不喜欢也正常。”

    孟多其实有点介意鹿时应和他扯上关系,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大舒服,鹿时应哪里都好,但和孟多无关。

    章礼江听出他不想谈鹿时应,笑着把话题引向别处,聊了几句风花雪月,说:“不和官家的人打交道是好的,但你最好也不用搭理二皇子,此人心术不正。”

    孟多只觉得二皇子是草包,还下雨被淋湿,脓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