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微微点头,淡笑道:“爷。”

    眸光温和,却是没有以往那般热切。反倒是胤禔热切起来,怔怔看着,忽然回忆起新婚燕尔那段时光。

    席间鸦雀无声,这已不是普通的妆扮可以形容的了。

    众位福晋不过来瞧上一瞧。见他们酒醒了,不用人搀扶,也没有相争打架,五福晋无视发呆的五爷,抢话道:“爷们饮酒,不如我们也用一些?”

    七福晋抚了抚面颊,当即赞同,留给七爷一个矜傲的背影。

    ……

    往日这时候,大阿哥与太子总要别个苗头。虽然大阿哥气焰弱了,有句话说得好,不蒸馒头争口气,不讽刺几句,他不甘心。

    此情此景,众阿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娶妻娶贤,纳妾纳美,可过了今日,那些深得他们心意的面容,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即便真的怜惜,怜惜也要大打折扣,不期然便能想起今日场景,然后把妾侍和福晋做个对比。

    太惊艳了。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要他们怎么往后院去?

    除了本就爱重福晋,少有愧疚的几位爷,有窃喜的,有懊悔的,还有戴上痛苦面具的。

    七阿哥窃喜,大阿哥懊悔,五阿哥戴了痛苦面具。纠结过后,五爷难免心猿意马起来,想了又想,回味了又回味,心道忽略他婆娘的脾气,也是可以下嘴的嘛。

    抓只王八给福晋赔罪,不知可不可行?

    乔迁宴热火朝天,可就在晌午,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索大人的嫡亲曾孙,赫舍里氏的小少爷被拐了!

    赫舍里氏乃是太子爷的外家,这可真是沸水溅入油锅,引爆了所有议论,霎时一片哗然。

    府里又是报官又是派人去寻,急得团团转,前往贝勒府赴宴的大臣们却是暂不知情。

    ……

    一个年幼的五岁孩子,不过出府买了个糖人,相隔还不到两条街;贴身侍从不错眼地盯着,准备掏铜板付钱,才低头了一瞬,少爷不见了。

    糖人摊主吓得战战兢兢,他专心致志地制糖,不知小少爷何时被拐,也没看清歹人的模样,这光天化日之下,怎有如此恶行?!

    这事震惊了整条街区。

    顺天府接到报官,当即觉得不好,有了皇上吩咐,他们可以顺藤摸瓜、仔细探查,不放过一个人贩子;可一旦牵扯到勋贵家的孩子,再也不能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