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姑娘,望你自重。”颜书畴眼神微暗,出声道。

    “迂腐。”那女子说着,也懒得与颜书畴计较,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碗的碎片。

    “这碗我会赔你的。”颜书畴说着,下意识地想要掏银两,这一掏才发现自己身上空无一物,身上放着随用的银两估计是在打斗的过程中掉了,不由得有些尴尬,一只手僵在那里。

    “算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用你赔了,你好好养伤吧。”那女子说着,捡拾好了一地碎碗,起身便准备往外走去。

    “姑娘,我是定北侯府的,我叫颜书畴,今日你救我一命,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去华京找我。”颜书畴一向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与这姑娘萍水相逢,她救了自己一命,便算是大恩,这恩情若有可能,自然是要报的。

    “颜书畴?”谁知颜书畴刚说完,那姑娘却是激动地转身看向他,“你就是年少挂帅的颜书畴?”

    “姑娘认识在下?”

    “是啊,我们商队四处游走,去过好多地方,自然也听说过凤启国如今有个少年将才,颜书畴,原来就是你啊,”那姑娘说着,索性把碎的碗往旁边一放,饶有兴致地看向颜书畴,“嗯,确实少年英雄,跟父,父亲描述得相差无几。”

    “姑娘过誉了,少年将才这个称号,在下担不起。”颜书畴第一次被一个姑娘这么当着面毫不掩饰地夸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严肃了些,出声回道。

    “担得起,我听说过你的好多事情,没想到竟然能这般近距离地见到你,”那姑娘说着,竟然一把扯下了面纱,上前道,“我叫缥缈,你一定要记得我。”

    颜书畴再次愣住了。

    那姑娘的长相清艳绝丽,是他在华京从未见过的样子,小而挺翘的鼻梁下面是一张小巧的樱唇,五官恰到好处,让人一眼难忘。

    “记住了吗?”那姑娘说着,复又带好了面纱,出声问道。

    “你是番邦人?”颜书畴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出声问道。

    “我们商队中很多都是番邦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姑娘说着,看向颜书畴,“都说凤启男儿儒雅守节,如今一看还真是,就连征战沙场的将军都不敢碰触姑娘的手,当真是有意思。”

    颜书畴知道番邦大多民风开放,而凤启一直都是以礼节严苛著称的,番邦姑娘不适应倒也正常,所以对于她的打趣也并未放在心上。

    “少爷,少爷……”

    正在这时,知书的声音自外面传来,颜书畴急忙收回了思绪,佯装无事。

    “颜将军,救命之恩我记下了,希望你也别忘了,若有可能,我定会去华京寻你。”那姑娘见知书来了,也不含糊,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捧着那碎碗走了出去。

    知书进来的时候便只听到这最后一句,有些诧异地看向颜书畴,“少爷,您怎么她了?”

    “我能怎么她,不过是碎了她一只碗,身上又没有银钱,这才告诉了她我的身份,让她日后来寻。”颜书畴努力忽视掉心里那一丝诡异的感觉,一本正经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属下身上有银子,属下这就去给了那姑娘,省得日后麻烦。”

    知书说话间,就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