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瑞生生打了个寒颤,齐渊那风轻云淡的言语中,一闪而逝铺天盖地的肃杀之意绝不可能是他的错觉。

    他盯着齐渊,明明是武将出身,穿着广袖宽袍,却比京城众多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更清贵、优雅。他说话时淡然平静,似乎要两族消失不过是吃顿饭一般平常。

    元锦瑞拧眉,齐渊会允他,竟然只是因为他恨吴娉婷,连带吴娉婷的未婚夫元锦鸿也不想放过。齐渊确实有雄韬伟略之才,看起来并不像介意被人退婚之人,只是这般行事,似乎心胸狭隘。

    元锦瑞心思千回百转,他笑着说,“好,如若我登顶,我将吴、梅两家交予阿渊你处置如何?”

    齐渊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推开门大步离去。

    齐渊一走,从里间走出几人,元锦瑞盯着为首的白发老头,“先生怎么看?”

    “齐渊此人不简单,既然他愿意助殿下,我们不如先这样……巧女节惊天赌约已人尽皆知,各方势力势必会参上一脚,水越混越好。吴娉婷虽为女子,也是元锦鸿一大助力,先断他一翅。至于齐渊……”

    大而奢华的马车经过热闹的街道往偏僻地段驶去,车内四个角都挂着夜明珠,梅崇明呼吸急促,盯着躺在雪白皮毛上的精致少年,眼里的兽/欲都快要从眼眶里滴落出来。

    他满脸邪恶吞了吞口水,飞快解下自己的腰带,将裤子扒了猛地朝昏迷的少年扑了过去。

    色令智昏,他已经被摊开躺好的美少年迷了眼,身子还没压下去,身下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双似极品黑珍珠润泽晶莹的大眼睛流光溢彩锐利逼人,手里一个奇怪的东西突然桶到他肚子上。

    梅崇明迷失在那双危险又美丽的眼眸中,来不及发出呼救,身子抽搐翻着白眼猛地倒在一侧。

    噗通一声大响,凤清瑜被吓了一跳,他像是警醒的弱兽,侧着耳朵,确定不会有人进来偷看,缓缓从地毯上爬了起来。

    他微眯着眼,长长的睫羽遮住了眸中厉色,盯着倒在皮毛上昏迷的男人,毫不犹豫将手中的电棒按向梅崇明的下身。

    梅崇明被电得吐出一大堆呕吐物,一股刺鼻的气味在车厢里分散开来。

    凤清瑜满脸嫌恶,要知道会把梅崇明电吐,他会忍住,这下实在是太恶心了。

    马车行走的特别缓慢,街道上热闹的喧嚣声已渐渐远去。

    凤清瑜忍着身子不适,将四个角的夜明珠摘了,用剪刀把梅崇明的衣服剪开,钱袋、玉佩、银票、玉簪值钱的东西收进了系统空间,才悄悄掀开轿帘一角,将电棒按在了车夫腰上。

    车夫猝不及防完全没有防备,被电晕滚到了车下,凤清瑜使出浑身力气才拉住缰绳。

    他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额上布满细细密密的冷汗,软着身子从马车上爬了下来,一步一摇往路边的小树林走去。

    理智涣散走不动了,他猛的将手中的长针狠狠刺在腿上,痛的身子一抖,摇摇晃晃接着走。

    用着这样自残的方法,凤清瑜如乌龟挪了约几十丈,实在到了极限,腿一软身子绵绵倒在了草地上。

    他斜靠着草坡长睫半瞌手哆哆嗦嗦伸进衣里,月光朦胧,齐渊目力极好,死死盯着那自给自足的少年,静谧的夜色里,少年就像那些怪志里可叫人甘愿赴死的妖精,时时刻刻都在诱他撩拨他。

    他终于忍不住现身,“弄得这么辛苦,我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