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她骗他,气到他捂着绞痛的胃差点就要下车到她眼前问:“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他吗?”

    想要她洒脱一些,却又气她太洒脱。

    岁好小时候长得好看,又白又奶,性格乖巧可爱,从小在打扮上就干净精致洋气,她属于多看人一眼,人就能立马被看化的软萌萌、带甜奶味的那种小朋友。

    被这么样的一个小妹妹跟着,于观厘并不讨厌,她从不闹腾他,有什么想要他做的只会软软地卖萌撒娇,笑眼弯弯,奶音甜甜,小请求又从不过分,他基本都会忍不住地软化答应,认命般地帮她拿着没喝完的奶,拍奶嗝,读故事,系鞋带……

    后来来了林家三兄妹,林初自小就不和林培风亲近,林培风就打主意到岁好身上,总想偷个乖妹妹,林图南又总想让岁好去林家陪他玩。

    他那时候甚至都有了危机感,生怕她会被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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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走,以前从不答应的请求他也开始答应她,更加认命地给她喂饭,背下楼,甚至刷牙……

    岁好一路撒娇长大,他一路伺候她十几年。

    女孩漂亮,男生帅气,相拥在一起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他却看得难受,难受在,他把她带大她却招呼都不打一声不吭地跟了别人。难受在,小没良心的,撒谎抛弃他,跟别人走。难受在,总有人会慢慢地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早晚要把他这个哥哥挤出去。

    于观厘心里五味杂陈,又气又难过,却又看不得岁好委屈,哄她几乎成了他的本能。

    她也正在难过地看着他。

    他本来还在纠结这同样没良心的狗到底是叫noble还是fallon,而现在,她说叫丢丢那就叫丢丢吧,狗也不需要有什么男子气概。

    于观厘先服软了,唤狗:“丢丢。”

    果然,岁好原本挺直的肩立马软了下来,她一瞬间破涕为笑,两个人对视上,她又别扭地收笑扭头不看他。

    于观厘起身,走过去,从她怀里接过来岁净,一手抱着她弟弟,又拿另一只手替她抹脸上的眼泪,“我准备了小二百字的检讨你要不要留下来听一听?”

    岁好将脸扭回来,眼里含水,毫无威慑力地瞪他,“别拿你摸过狗的手摸我的脸。”

    于观厘一顿,老管家有眼色地递过来了帕子。

    其实,摸狗和抹泪用的不是同一只手。听她这么讲他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还是接过来了帕子,仔细替她擦脸,他试探性地建议:“给净净换完衣服再回来?”

    岁好看了看被于观厘单手抱着正叭叭叭叫哥哥的胖弟弟,然后她拿过他手中的帕子,往岁净身上使,“擦一擦不就干净了吗?”

    于观厘笑了。

    她给岁净擦完,又低头拽着他衣服下摆,沉默不语地替他擦干净他衣角上的一点点奶渍,小孩子吐奶难免也落他身上了一点儿。

    于观厘在她头:“好久不见,让哥哥抱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