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
一整个晚上都在反复回想着,谢之权在会客厅同韩生谈话时该笑得有多好看,以及她不耐却又纵容着谢知思缠着她的模样,一个两个的,都忽然像是要取代他的位置,一跃成为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谢知言强压下不知是怒火还是妒火的情绪,一再强硬地告诫着自己。
那是姐姐,就算捅破了该死的身世,她也是无可替代的亲姐姐。
但靠这样的束缚妄想克制住心里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是他太过天真了。
这一刻谢知言不得不清醒地认知到,在得知同谢之权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时候,相较起害怕被知道真相从而震怒疯狂的她痛斥怨怼,无法忽视的隐秘欢喜才更让他无措。
没错,他就是变态,就是谢知思口中的畜生。
他对把他拉出绝望深渊并温柔包容的姐姐,动心了。
还是绝对无法割舍,得不到就会难过至死的那种动心。
谢知言的脑海里迸发出一场疯狂的拉锯战,一边在嘶喊着警告他,从前不是只要待在她身边看着她就足够了吗,为什么要跨过那条危险线,放肆地试探着那颗琢磨不透的心,永远维持稳定的姐弟关系不好吗?
一边却是撕扯出他血淋淋的心,狞笑着告诉谢知言,他对谢之权的渴求到底有多深,无法触碰到她的陪伴根本就不能满足他日渐贪婪的心,如果不争不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跟别人厮磨缠绵,会疯掉的。
更何况。
亲吻过她的唇,沾染上了她的气息,再躲闪下去,谢知言迟早会坏掉。
谢知言将捂住嘴的手慢慢放松,任由冷空气开始灌入口鼻。
然而指尖划过还有点湿润的唇瓣时,他微妙地停顿住了。
不知道上面还有没有她留下的酒味。
冷白的面颊两侧升腾起两抹红晕,谢知言羞耻地探出舌尖舔了一下下唇,奇异的甜味袭上味蕾,他合上眼将下唇咬入口中,涎液翻滚,诡异的兴奋感化作一簇火苗,点燃了他燥热的躯体。
果然。
变态也好,畜生也罢。
还是想要姐姐。
如果能得到她全部的爱,那滋味定然能让他生生世世难忘怀。
总裁办公室内。
逃离过程中磕磕绊绊的轻微撞击声,清晰地回荡在这冷清的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