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的时候,赵大夫一进门就看见曲腿坐在床上哭得满脸泪花的焦诗寒,心疼不已:“哎呀,可怜见的,焦焦别哭、别哭啊,是不是阿宣这臭小子欺负你?等他回来我帮你教训他。”

    焦诗寒摇摇头,脸埋在膝盖里哭声闷闷的,赵大夫忙塞帕子给他:“擦擦鼻涕,乖焦焦,别哭了、别哭了,哭多了就变成小花猫了......”

    难得听到一阵哭声,赵大夫瞥到手里的医书不禁恍惚了一阵——

    那天晚上也有哭声,不过是新生儿降生于世的第一次声响。

    沉闷的殿阁里,即使屋内点满了烛火也驱散不了空气中的压抑、沉痛,一位耄耋老者跪在榻边从那人怀里抱起了孩子,那人已经没了气息,但孩子还要活着。

    只是老者摸了摸他的耳垂叹了口气:“为什么非要是......这种孩子?”

    “师傅?”年轻了十几岁的赵大夫跪在他旁边,看了眼他正抱着的婴孩,但他更关心榻上的那位:“师傅——”

    “着火了!救火啊!着火了!”外面突然喊道,透过窗户纸隐隐能看见火光。

    “师傅,这、这怎么会着火?”

    老者拧着眉站起身看了外面几眼,将孩子交给赵大夫,快步走至桌案边写下一封信。

    怀里的孩子哭闹不止,赵大夫着急地看着外面:“师傅!”

    “明才啊,带着这封信和这个孩子跟着外间的那位侍者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老者将那封信藏进襁褓里,眼睛一直盯着赵大夫的眼睛,坚定异常,“还记得那本注解很多的医书吗?我把它藏在我枕头下面的暗格里,你离京的时候带上它,十八年,不,十六年后你必须带着那本医书回来,你听明白了吗明才?”

    “师傅,您交代这些做什么?您不跟我一起走吗?”赵明才问道,眼睛里俱是惶恐。

    “莫说这些废话,赶紧走!”

    “师傅——”

    赵大夫瞬间惊醒,捧着手里的医书身上已满是冷汗,阿焦还在哭着,只是声音小了些,估计是没力气了,赵大夫看向他耳垂,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孕痣。

    “焦焦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赵大夫问道,眼圈红了些,“你有没有想起之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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