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彻底关上，“电梯”再次开始微震。
秦已离开，纪茶干脆直接摘了眼罩，好好揉了几下眼睛，转头问皱纹男：“他不会又回来吧？”
皱纹男愣了愣：“应该……不会。可你这是？”
他看着摘去眼罩后神色轻松不少的纪茶：“你的眼睛？”
纪茶“哦”了一声，两只眼睛一起向他眨了眨：“没事儿。”
那个人不在就没事。
男人脸都快皱裂了。他还想再问纪茶，但此时手腕上的表盘型终端亮起。
是秦玫在向他申请文件传输。
男人刚才清楚地看到了关上门的一刹，秦玫脸上不自然的神色。但现在既然她没提起，应该就没什么问题吧？
男人展开全息屏，将那名失踪外来者的资料传输过去，同时附上了一句。
——「这边这个没什么问题吧？」
秦玫很快回复。
——「纪茶。」
——「别管他。我会处理。」
处理？男人挠挠嘴角，会用上这两个字，看来的确是个问题学生。
而问题学生正仰着脸，好奇地看着他手腕上的终端，评价道：“你们这世界的文明程度可真有意思。”
有先进到莫名其妙的通道和终端，也有丑丑的笨怪物和附在人身上的长发小鬼，打起架还又是刀又是剑的。
不等男人说话，纪茶继续笑嘻嘻地问道：“老师，你是什么老师呀。”
男人顿了顿，才想到这也许是在问他的名字。
学院所招收的“学生”多是成年人，并不兴普通“学校”中那套管理模式。什么没规矩，臭脾气的奇怪学生他都见过，是以也没觉得纪茶多没礼貌。认真回答道：“我姓成。成章。成就的成，文章的章。是学院的高级教员。”
纪茶半趴着：“比秦姐低一级吗？”
“秦姐？”成章反应了一下，“是。学院只有三名顶级导师。秦玫是其中之一。”
“工资差很多吗？”纪茶对礼貌的了解仅限于你好谢谢对不起，和一些游戏里学来的小常识。其他的世俗人情都没什么概念，他想着之前德宝抱怨过的工资待遇，问得非常随便，“为什么她叫导师，你叫教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