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茶就把作画用的颜料和纸给准备好了,酒楼的小二麻利的把桌子给收拾干净,并上了一壶热茶。

    “谢砚之,过来。”孟若虞又换了一个坐姿,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在随意乱转。

    白茶提着油灯过来,把多余的灯给点亮,雅间内瞬间就亮堂了许多。

    容珩轻叹一声,他抬脚走了过去,本来想着在对面坐着,但是孟若虞眼疾手快的伸手勾住他的腰带,把他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容珩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所以当下脚一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往孟若虞的身上压,不过双手却下意识地撑在了孟若虞的身侧。

    虽然姿势有些不雅,但确实也没有太过暧昧。

    孟若虞虽然有些惊讶,但她的手依旧没有放手,还在稳稳地勾住男人的腰封。

    她语气带笑:“没想到砚之表哥那么快就对我投怀送抱了?”

    容珩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的酒香,他不由得皱眉,这姑娘到底喝了多少酒?

    两个人虽然挨的不近,但她温热的语气全都洒在了他的脖子上,激得他半个身子都僵了,就连那耳朵也悄悄染上了一层绯红。

    只不过外面的夜色很黑,让人看不真切。

    许是被调戏惯了,容珩的心理承受能力变强了,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暴跳如雷。

    他语气平静,“二姑娘可以松手了吗?”

    孟若虞望着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砚之表哥听说过金屋藏娇吗?”

    容珩眉眼沉降,直觉孟二没什么好话。

    孟若虞松开手,然后抬起指腹轻轻描摹着男人浓墨的长眉,缓缓开口:“真想建一座金笼,然后把表哥放进去,这样,表哥是不是就会天天为我作画了呢?”

    容珩下意识的低头,他觉得孟二这个想法有些危险。

    腰封处没有了阻力,他直接起身,等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的后背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孟若虞也爬了起来,“这回表哥可以为我作画了吗?”

    两人一坐一躺,倒是意外的和谐。

    只不过两人的裙摆都压在一起,让容珩有种不适的感觉,他拿起笔稳了稳心神,只想着快些画完快些离开。

    孟若虞端着一杯茶,轻轻撇了撇上面的茶沫子,轻酌一口,时不时还抬眼看着容珩,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容珩猜测,她一定在想着接下来要干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