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还在病中,鱼池月这些日子都不用去早朝。次日出宫回鱼府,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跟了一排,全是小皇帝赏赐之物,秉持“不要白不要”和“钱不嫌多”的理念,鱼池月一轱辘全搬回鱼府。

    主要还是在宫中不好操作,她得把一些绸缎玉器之类的身外之物都给换成银两,钱多不压身嘛。

    这日鱼池月逛到了钦天监官署,这才知道白鹤山那个意味深长的笑是什么意思。

    她也是见过人来人往的集市的,如今这钦天监热闹程度不比集市逊色。鱼池月甫一露面,官署门口站了一溜各色官服之人纷纷寒暄。

    “下官见过监正,监正近日可好?”

    “监正伤势可好些了?怎地不再多养养?”

    “监正真是一副为民之心呐,如今抱恙仍旧不忘当差。对了,下官家中正欲加盖侧房,监正可否帮下官看个日子?”

    ……

    鱼池月面带微笑一一回礼,差点把脸笑僵了,正打算等会问问张澜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听道刚有人说什么东西?

    盖房?看吉日?找我?

    你怎么不去问神棍呢?

    鱼池月抬脚跨门,嘴里说道:“张大人,这是怎么——”

    屋内张澜并不在,鱼池月一开口屋内所有人转头看向她,鱼池月话说道一半,收回了跨进门槛内的那只脚,“你们聊你们聊,呵呵,我找一下那个——”鱼池月转身就走,“张大人。”

    门外小吏胥躬身行李提醒道:“监正,大人在此间内屋。”

    “……”

    鱼池月又转身回头,只得硬着头皮穿过一屋子的人,顺便看了一眼被众人围在中心的小吏,小吏一手提笔,嘴里说着:“大人们一个一个来,都能记上的。”

    案桌上堆了一摞写过的纸。

    鱼池月匆匆一瞥,迅速走到转过屏风,来到内屋,内屋之中也有两位官员,少不得又寒暄一番。

    “下官见过鱼监正,监正伤势如何了?能出来走动想必是无大碍了。”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子笑眼弯弯开口道。

    你都自问自答了要我说什么?

    鱼池月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半永久假笑,“多谢大人关心,已然无碍了。”

    “可不得关心关心监正,如今这京城的达官显贵、侯门世家可都盼着监正早日恢复,来给我们卜上一卦,择个吉日好行事。”

    鱼池月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头疼的很,只得随意应答:“大人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