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参与过却不记得的事情!!

    鱼池月眉心微动,而后垂眸,也伸手抱住镇安侯夫人,“姨母,那十皇子与白世子可是……”

    不待鱼池月说完,镇安侯夫人一下子着急起来,双手扶住鱼池月肩头,直视她,“池月,小满自小在我身边教养长大,与你小时候也是一起玩过泥巴的,他不是那般人。我知你自宫变一事之后,连着小满也恨上了。虽说那个时候小满的的确确与十皇子相交过近,但京城中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公子哥,也是姨母教导无方,让你一直误会这么些年。如今你肯听姨母讲,就算是原谅姨母了不是?”

    鱼池月心中大震,她就知道,两人肯定是有什么关系的,只是这么随便一诈,就出来了这许多目前的自己还理不清的关系。

    镇安侯夫人看鱼池月没有丝毫反应,听她叫的还是“白世子”,便知这孩子还是没有放下当年之事,自己还道她已忘了,忘了是好事,但是自己怎么也忽略了这么大一件事,怎么可能是说忘就能忘的?

    到底是什么?十皇子和白鹤山还能有什么联系?

    一起谋夺篡位?除了这个鱼池月再想不出有什么大事。但是镇安侯夫人说的是连着白鹤山“也恨上了”,这就有点说不通了,无论这两人密谋啥事,自己怎么会平白无故去恨谁?

    除非,除非这事与她有关,还是她极度厌恶之事,才能配得上一个“恨”字。

    忽然,鱼池月想起了那几个离奇怪诞的梦,想起了那块几度出现在梦中、白鹤山不曾离身的玉佩!

    “姨母,白世子一直不离身那块玉佩究竟是什么来头?”

    镇安侯夫人怔了怔,许是没料到鱼池月突然问起这么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今夜无月,有也未曾洒下半点清辉,床幔之外点着几根长明烛,隐隐绰绰照进来,照在两人脸上,这样看过去,鱼池月眼睛亮得发光。

    即使是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镇安侯夫人还是好好回答道:“那玉佩本是一对,是小满十五岁生辰那年我与侯爷一同赠他的生辰贺礼。玉是从西域商人那买的‘青松’,找了宫里专供雕刻的圣手琢磨而成,随后还去找安知大师开了光,求的也不过是身体康健而已。其它并无任何。”

    “一对?”鱼池月眉头紧锁,感觉到这个细节可能就是她要找的答案的关键。

    “嗯,是一对。”镇安侯夫人点头。

    “那为何白世子向来只带一只?”

    “另一只好像是丢了。那个时候,小满、孟公子和十皇子三人年纪相仿,总是玩到一起去。十皇子秉性顽劣,经常来抢着玉佩玩闹,小满跟我抱怨过好几次,奈何孙贵妃又十分护着十皇子,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见的那只就是被十皇子弄丢的。”

    鱼池月眼前闪过那些梦境。

    越来越近的黑影。

    紧紧握住剪刀藏在身后的小鱼池月。

    怎么跑也跑不出的屋子。

    鱼池月头痛欲裂,她狠狠闭了一下眼睛,深吸进一口气,待平稳下来才小心翼翼开口:“两块玉佩一模一样吗?”一句话问完,呼吸变得又轻又浅,生怕惊扰了什么。

    镇安侯夫人被鱼池月这模样唬到了,未束的发丝堪堪抵到她手腕,弄得她一阵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