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见到袁娘子了?她精神如何,身上的衣服是否穿的足够?”

    观若望了窗外的天空一眼,将要到辰时了,天空还是灰蒙蒙的,看来今日不会如昨日一样炎热了。

    “怕是要下雨,你去提醒她,再添一件衣裳。”

    观若根本就拿不准萧翾到底会不会买她们的帐。袁音弗才刚刚产子,总是更害怕受凉的。

    桂棹便道:“西偏殿里的嬷嬷们也劝袁娘子的,衣裳应该都是足够的,还迫着她系了额带,不要太过劳累,应当是无妨的。”

    观若点了点头,开始往正殿走。

    反是她来的玩一些,袁音弗已经由她殿中的以为老嬷嬷扶着,在殿中缓慢地踱着步。

    昨夜痛了那样久,想必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已经被拆解一遍了,她此时还能如此,观若也实在还是佩服她的毅力。

    等到观若走过来,袁音弗也就轻轻地推开了她身边那个老嬷嬷的手,尝试着自己走了几步,走到了观若身边来。

    她的脚步自然是虚浮的,观若不忍在见她为难自己,很快扶住了她。

    “不要逞强,什么事都可以慢慢来。”

    袁音弗点了点头,却又叹息了一声,她的声音嘶哑。

    “我也是没有办法。从绮年殿到昭阳殿的这段路程,我是打算自己走去的。”

    观若闻言,下意识地瞪了她一眼,“便是要做戏,也不必为难自己。”

    “你可知从此处到昭阳殿,便是康健的正常人,也需要走上许久,不是你能承受的。”

    “更何况今日天气不好,若是半路下起雨来,你淋上一星半点,落下了什么病根,这辈子也别想好过了。”

    为这点事,不至如此。

    观若这样一说,袁音弗似乎也有些惧意,她也有些害怕她自己会支撑不下来。不过勉强走了几步,腿便在发软了。

    “可我是待罪之人,却坐马车过去,不会显得太没有诚意了么?”

    观若渐渐地有了些不耐烦,努力地压下了心中的烦躁。

    “在你眼中是大事,萧大人只怕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从来也没有将李玄耀放在眼中的。”

    “更何况她知道你昨夜才刚刚生产完,不会苛求于你。戏若是做的太过了,未免有把人当作傻子戏弄的意思。”

    听罢了观若的话,袁音弗也就不再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