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年少时出入梁宫,会认识居于宫中的南虞质子也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他们还是好友。”

    话虽然是这样说,眉瑾的神情看来,却仍有什么疑虑。

    伏珺虽然作为质子久居梁宫,可是他是男子,不能在内宫中随意走动,因此观若并没有见过他。

    而他似乎很小的时候便作为质子被南虞的国君送到了长安来,这些年他已经长成了少年,也并没有见南虞朝廷有什么动静,好像是已经遗忘了他一般。

    如今这样一个人在晏既手里,会带来什么样的变数?

    该问的话都已经问的差不多了,“你去将军那里看看将军在做什么,若是无事,请将军过来见我一面。”

    那士兵很快便应了“是”,转身出了营帐。

    晏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观若倒是不必此时便避出去。

    只是今生她和眉瑾实在是没有什么话能说,如今两个人都清醒着,时间倒是颇有几分难以消磨。

    等到午后观若服侍眉瑾用了药,有士兵来通报,蒋掣过来探望眉瑾了。

    他一进了营帐,观若便行了礼,自觉的想要退到营帐之外。

    蒋掣的身量生的比刑炽要高些,与晏既差不多,只是比晏既更壮实一些。

    也不知道晏既是怎样选的副将,他同刑炽都生的很好,皎如玉树,眼若寒星。

    脱去这一身戎装,换做李玄耀那样的装束,少了几分冷硬,更兼气质正派,要比他强出许多。

    他的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透出了血色来,走路时几乎不移动他的左臂。

    见观若有要避开的意思,忙道:“殷娘子不必出帐,我不过是想过来探望一下眉姑娘,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观若的头更低了些,也就歇了要出帐的心思。

    她倒没有觉得他们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是因为觉得有些尴尬而已。

    反而是他这样大剌剌的提了一下,令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便听见蒋掣同眉瑾道:“今日你觉得身体如何,可有再烧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观若觉得眉瑾说话有些夹枪带棒的,“今日不过才过了半日,这半日倒是没有什么,不过谁知道后半日会怎样呢?”

    “你都受了伤,怎么不在营帐里休息,这样跑了来。”

    这倒是和她同刑炽说话时那种吩咐的语气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