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知有多么渴望儿子能做出一番成就来给世人看看。
见朱翊镠今天终于提到这个,申时行内心当然无比激动,只是没敢表现出来而已,故作镇定地回道:
“陛下这样说,臣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呢,科考事有时与运气也有关,臣那年幸运而已。懋儿即便再读三年,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高中状元。”
“申先生谦虚了!”朱翊镠却笑。
心想,朕随口说说而已嘛,瞧申先生,还如此认真地解释。
“臣不是谦虚,说的是实情。”
“那朕要是让令郎担任一个重要的职务,申先生莫非认为令郎还没信心?”
“那,那也不是。”申时行忙道,激动的心情难以掩饰,说话都磕巴了。
朱翊镠忽然将笑容收敛起来,朗声说道:“朕要明确大明四方之疆界,所以天下舆图显得尤为重要,兵部职方郎中一职,不知令郎有无兴趣。”
“陛下,兴趣应该是有。”申时行生怕回答慢了,“关键是从一名刑部观政,直接坐到兵部职方郎中的位子上,会不会又被朝中官员说三道四啊?”
这等于是跳了好几级呢。
朱翊镠却不以为然地说道:“朕用人何时管过跳级?”
“陛下,这样真的合适吗?”
“朕说合适就合适。”
“那臣谢过陛下,也代犬子谢过!”申时行内心不知有多激动。
“申先生身为首辅,劳心劳累,儿子也不能籍籍无名,不然说出去也不怎么好听嘛。只要令郎积极努力上进,以后升迁的机会还大把的有。”
“谢陛下洪恩!”
“君臣之间,本该相互扶持的嘛,申先生为朕效力,朕有好事儿,当然也会第一时间想到申先生不是?”
申时行不住点头,还在想着儿子从观政直接跳到职方郎中。
感觉像是做梦一般,沉浸其中而不能自拔,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令郎与申先生还住在一起,对吧?”
“是的,毕竟懋儿只是一名观政,尚且不稳定,也不知将来调到哪里。”
“哦,应该让令郎有自己的空间,不然令郎升迁太快,届时又会被人议论说全仰赖于申先生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