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扣子从下到上系好,系到顶上第三颗扣子时,被容暮抓住了手。

    “好了。”她说,“我跟她说会话,很快就回来。”

    应朝寒本来也不想参与她们的谈话,而且他相信容暮,也知道容湘自己找过来不是偶然。

    他点了下头,容暮才朝着容湘走了过去。

    容湘看着那边的两人,也不着急,她手里拿着一个袋子,站在原地。

    等他们谈好之后,容暮走过来,经过她身边时没停,一句“跟我来”,飘进她的耳朵里。

    容湘咬了咬唇,压下胸口的烦闷和紧张,转身跟着容暮。

    她们去了一间空的病房。

    为了容南浦的安全着想,这一层楼的病房都被清空了。

    容暮带着容湘去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没人能注意到这边,不会有人过来。

    进门后,容暮没看容湘,坐在病房右侧的沙发上,正对着站在门口的容湘,“过来坐。”

    她的态度似乎与之前没什么不同。

    想到这点,容湘紧张的心情不仅没得到缓解,慌张的感觉反而愈发强烈起来。

    她踌躇了几秒,才踱步到容暮这边,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容暮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两人从位置上形成了对峙的场面,容暮见此也不说话。

    她想知道的是,容湘找来是为了什么。

    容湘没有想太多,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双腿上,看着对面不苟言笑的容暮,牵强地笑了下,“姐姐,二伯还好吗?”

    “……”

    容暮看着她,没有回答。

    容湘还是笑,但那笑容很无力,感觉她全身都没多少力气,“早上听说二伯的情况已经有好转了,我很庆幸能听到这个消息……姐姐你今天也累了吧?我知道这都是因为家里的事……”

    容暮并不想听她说这些,毕竟,她母亲昨晚才做了那样的事,且打着为她容湘的名义才会去逼迫爷爷,才会被揭穿,最后才会刺伤容南浦。

    也许傅子蓉做那件事是临时起意,她不该责怪容湘,但她在家人的事上没那么大方,她心里有结,还没解开。

    对容北汌是,对容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