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人回答她。

    容暮以为是他赶过来了,心情本就不是太好。

    她不希望他来,她表达得也很清楚了。

    他能提醒她去看她母亲,她其实是感谢的。

    只是,如果他能告诉她准确的地点,让她自己去,不束缚她,她当然更感谢他了。

    可是,她也知道,刚才在电话里,她拒绝他的时候,他那股不悦和恼怒很明显,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惹怒了他,万一对时澜的墓做出什么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必须杜绝这种可能。

    “轰——”

    机身微微颠簸,容暮对着窗外看了过去。

    随着飞机起飞,她端过桌上那杯牛奶,喝了一大口,白色的奶渍从唇角溢出,舌尖一扫,什么也没有了。

    她调了调位置,准备休息一会儿。

    闭上眼睛,困乏感来得特别快,快到她立刻感到不正常。

    “……”

    她猛地站起来,头晕得厉害。

    容暮瞟向那杯没喝完的牛奶,咬了咬牙,扶着座椅,看向那门背后。

    “谁?”

    “……”

    那门边挨着的身影动了动,但还是没有进来。

    容暮瞅着那人露出来的袖口,眼里冒出火气,声音嚯嚯。

    “应朝寒?!”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而后从门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