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人例外,乌鸦,今晚他是一身黑色的西装,黑色的皮鞋,黑得真像是一只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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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伯先生,您的那位朋友,阿利耶夫船长,靠得住么?”兰斯洛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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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住,”乌鸦想也不想地回答,“一个做人蛇买卖的家伙,你指望他能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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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个人根本不可信?”兰斯洛特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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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靠得住,要他做的事情很简单,把那艘船开到海岸警备队的雷达扫描不到的海域,停船,放掉所有燃油。其他的事情由你们去做。”乌鸦说,“当然为了增加一些保险系数,我还扣留了阿利耶夫老兄的家人,那家伙虽然是个混蛋,但对家人还是很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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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信任你,我无法想像受过卡塞尔学院特训的两个人会犯这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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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鄙夷一个背叛朋友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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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说这个计划太完美了,”兰斯洛特望向下方无边的大海,“连风和海潮都完美,一场小型风暴,会掩护我们悄无声息地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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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按照我和阿列耶夫约好的,五分钟后我们就会看到那艘飘在海面上的垃圾船,阿列耶夫和他的船员现在已经撤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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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飘在海上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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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天无地之所。”乌鸦缓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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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静了一会儿,扭头看了乌鸦一眼,“西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