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好看的小哥哥”说得宋玉祗心花怒放,也让姜惩有了危机意识。

    他瞪了身边人一眼,“警告你,不要对我家妹妹做奇怪的事,芳心纵火犯。看在欠你个人情的份上,今天留你吃顿晚饭,下不为例。”

    宋玉祗狡黠一笑,“是吗,那看来很快你就要欠我第二个人情了。”

    果然,上了餐桌,宋玉祗就给出了一个足以让他解除停职的情报。

    “经过痕检进一步比对,现场遗留指纹的血迹与你相同,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你与此案无关,至少内部没怀疑你有杀人嫌疑,只是可能对你的印象会有所改观。”

    “比如呢?”

    “比如姜副支队人前禁欲人后857,看似正经实则私生活混乱又重欲。”

    姜惩盛汤的手一顿,差点泼了自己一身,僵硬追问:“……你就没尝试替我辩解一下?”

    那人理直气壮地耸了耸肩,“要是让我来解释,那天的事可就瞒不住了,怕是整个市局都知道我被你按在洗手间里这样那样,还被带回局里强行尿检,多丢人。”

    要不是素质教育和文明社会救了宋玉祗,姜惩保不准会把滚烫的热汤泼在他身上,同时也在庆幸当天是狄箴帮这小子尿检,不然话从他嘴里传出去还指不定变成什么鬼样。

    当着芃芃的面,姜惩不好动手,而宋玉祗也就是看准这一点才得寸进尺,非得把那人说得耳根通红才罢休。

    “这案子的确棘手,周队也是一时着急才对你发了火,其实他并没有别的意思,来之前还特意嘱咐我来劝你别太在意。”

    “周老大这人心直口快,也是担心我被误会才拼了命想快点解决这案子。说起来有什么进展了?我虽然被停职,应该还没被禁止同步调查进度,当然,如果你觉得我很可疑也可以拒绝我,我不会记仇的。”

    嘴上说着不会记仇,却浑身都散发着肉眼可见的煞气,宋玉祗差一点就憋不住笑,一句话就找回了自己的场合:“我怎么会怀疑惩哥呢,我跟你可是睡过的关系,你知我长短,我知你深浅,再谈这个可就见外了……”

    这句话虽然没有招来皮肉之苦,但姜惩却不是会吃亏的人,反手就在汤碗里加了一把小米辣拍在宋玉祗面前,让后者住了口。

    小公子无奈地摇摇头,硬着头皮下了筷子,“奥斯卡以设备维护为借口,拒绝提供案发当天的监控录像,当班经理还主动到局里配合调查,看起来似乎找不出任何疑点,但越是这样就越是刻意,毕竟那种鱼龙混杂的场合可不是什么正经地方,积极反而可能有鬼,所以我和怀英换了个方向侦查,调查了当天酒吧的出入记录,你猜我们发现了谁?”

    宋玉祗用手机调出今天拍摄的名单递给姜惩,后者从上到下随意扫一眼就看到了某个眼熟的名字。

    “程让……程?”

    “没错,就是那个传闻中曾因弑兄锒铛入狱,二审时又被无罪释放的程家次子,据说那起车祸最后还是被当作事故处理,结案后程让就去了美国,之后国内的媒体、社交网站上就再也找不到与这个人有关的任何消息。如果换做你是程让,你悄无声息地回国,会做出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杀死哥哥有实无名的遗孀,却在现场留下自己的名字这样自相矛盾的事吗?”

    “最有可能的两种情况,一是有人刻意嫁祸给程让,这个手法成功需要同时满足另一个条件,就是程让必须身在雁息,并且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而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在挑衅。”

    “我有一个小道消息,听说程让已经悄悄回国,并且是在三年前。”

    宋玉祗眼中透着狡黠,每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时,姜惩总会觉着面前是一只好看的狐狸成了精,关键是……好看。

    “妈的,一个男人的睫毛怎么能这么浓密纤长,这小子是不是出门前还化了妆。”姜惩不禁想道,顺带着在心里骂了句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