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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宇拉过她的身子扣进怀里,重重吻了一下。

    “你爸的案子不是孤零零的,跟上头两GU势力牵涉太深。我留在那儿势必要选边站队,撤出来不是坏事。别瞎想。”

    换届在即,下一任的心腹却被砍得七零八落,上去只能当光杆司令;现任不愿放权,想趁这段时间Ga0点动静,林之谦恰好是棋子而已。

    反正大资本家一查一个准,办他不委屈。无辜的只有被牵连的人而已。

    “你想去看看他吗?”宋清宇g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上缠了又松。

    “不想。他就是个混蛋,我相信他在狱里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在他面前,路南从没掩饰过对林爸的憎恶。她知道她爸足以堕畜生道的恶行。

    但她说的没错,林之谦已经跟看护们混成朋友了,正忽悠他们入GU助他东山再起。

    “你可以去看他。”

    宋清宇又重复了一遍。

    他是不是也认为自己太过冷血了?毕竟爸爸“宠”她,眼都不眨往她身上砸钱。

    是不是也觉得她的话令人齿冷?为了把自己撇g净,义正言辞的做个假人。

    是不是也心生忌惮?今天可以抛弃爸爸,明天就能反咬他。

    尾巴还是没藏好,暴露了她虚伪至极。

    宋清宇抬起她的脸,深邃的视线即便望不进她眼中,仍然拥有洞穿心底的力量。

    “你可以不懂事,南南。在我能力所及之内,你做什么都不会犯错。”

    水面清风皱着波澜,在她心湖荡起亘古涟漪。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宋检?多少后院起火起于所谓“能力所及”呢。

    路南双手捧住他的脸,一寸一寸滑过,最后停在耳边,贴过去,一字一顿道:

    “我不要不懂事。我要去瀛台钓鱼。”

    如果委屈是人生的必修课,为什么不把目标定得更高一些?

    宋清宇侧头吻在她无名指的戒指上,唇角徐徐扯开郑重而缓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