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呜,俞、白。”骆辞秋被强迫着仰起了头,在如密雨般袭来的吻中,他根本呼吸不过来,憋的是满脸通红,连眼角都含上了泪珠。
一句句简短的求饶被拆成了凌乱又暧昧的语句,让本来就没有丝毫心软的对方,更是一路攻城掠地,直到他的口中充满了酒香也没有半点止住的意思。
泪珠从骆辞秋脸庞滑落,这一天,他经历了太多,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兄弟相残,然后自己的哥哥杀死了自己的父亲,知道了帝国跟联盟都一直在做基因编辑的人体实验,也知道了俞白的病跟自己混乱的生理期到底是什么回事。
他幼年离开母亲,被送到联盟做间谍,从那时候开始,他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也同时习惯了什么都埋在心里,无论前路何方,他一直都一个人走在路上。可是有一天,俞白却拿着一把大刀,横冲直闯的破开路旁的高墙,强横的把他从里面揪了出来,他这才明白,自己所有的担忧是多么的没有意义。
这世间,有太多事情就算逃避也是要面对的,只是他所幸面对这些残忍的时候,有人陪在他身旁。
而那个人,也还好是俞白。
在骆辞秋不断的求饶中,唇瓣终于得到一点喘息,他睁开满是迷雾的眼睛,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水下的赤|身|裸|体,他愣住了。
而对上他的视线的俞白,竟然意味深长的捂着嘴躲开了他疑惑的视线。
很显然,她是看到了,她全看到了!
骆辞秋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他甚至连坐在浴缸里的力气都所剩无几,他沿着浴缸壁,眼看着就要滑了下去。
“小心。”俞白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手,可是还是止不住骆辞秋下滑的趋势,俞白只得双手放入水中,将骆辞秋整个从水里抱了起来。
四肢突然腾空,骆辞秋恍惚之间才发现自己被俞白抱了起来,想要挣扎,就看到自己被俞白用一块大浴巾裹成了蚕蛹,往房里带。
“别乱动,会掉下去。”俞白轻拍着他的背后,把人抱得更紧了。
他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俞白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般,特别好听,看着那双红色的眼睛,也觉得特别的温暖,他不再挣扎,窝在了俞白的怀抱里。
“泡太久了,晕了吧。”俞白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飘乎乎的,让骆辞秋心口一阵阵发麻,他被放了下来,坐在床上。
“嗯。”他用鼻音乖巧的嗯了一声,又抬头看着站在他身前的俞白,俞白今天的内搭也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刚才她的衣服被自己身上的水蹭了一身,吸饱了水的布料,此刻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身上,勾勒出那完美的线条,让骆辞秋看得面红耳赤。
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热度,又再次聚集了起来,他极其不自然的低下了头,看着地上的影子。
俞白是背光而站的,可是纵然她身后有着浩瀚的繁星,此刻仿佛都不及她的光芒,骆辞秋就算低下了头,脑子里还全是她刚刚闪闪发光的模样。
此时,一块温暖的毛巾搭在了他的头上,与之而来的,是轻柔帮他擦拭湿发的动作,俞白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坐好,我帮你擦头发。”
轻柔的触感让骆辞秋沉醉,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里,可是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忍不住鼻子又酸了起来。
“怎么了?弄疼你了?”俞白也没伺候过人,她也不知道帮人擦头发需要多大劲,可是看身下的人不自觉的颤抖,她抬起了骆辞秋的脸,就看到泪汪汪的一双眼睛,嘴唇紧咬着像是在憋着哭,她用指腹拂了拂他的眼尾,“马上就好了,湿着头发睡觉容易头疼,我尽量轻点。”
可是下一秒,俞白还没有说完,却突然被骆辞秋抱住了腰,她被用力一扯,就被这个蚕蛹一般的人按在了床上,手指还放在了她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上,一双闪着渴望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还在滴水的发梢在她衣服上晕开了一圈圈的暗影,只见骆辞秋终于松开咬得发红的唇,像是做了什么觉悟一般,颤抖着声音,说:“湿、湿衣服穿着也容易感冒,我帮你、我帮你……”脱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