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槿轻挑唇角,缓缓转身,入目的却是陈成,陈成在外屋待了一会很快又离开。

    他的心坠到了谷底,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失望,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十分可笑。

    他方才心里竟然有些期待,多少年了,波澜不惊的内心也开始有了期待?

    他攥紧了拳头,觉得自己疯了。

    虞姝在叶府待到用了午膳,又和外祖父唠了会家常,顺带着无意中打听了些太子的往事,外祖说起太子,竟是先叹了口气,话未说,怜悯便到了三分。

    等听完,她总算明白外祖这般刚毅的人,为何也会为了旁人叹气,比起幼年丧母,又多次死里逃生的太子,她似乎是蜜罐里养大的小姑娘。

    外祖父去午歇,虞姝也离开叶府,在出府的长廊瞧见摆着许多梅花盆景,想起太子府中空荡荡的,一点人气也没,便问舅母讨要了一盆即将开花的玉蝶梅。

    从叶府出来她去了太子府,在外边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动静,她便让其余人等着,自己抱着那盆玉蝶进去了。

    府内还如昨日来的时候一般,连台阶下的碎瓷都无人打扫,看的虞姝直皱眉。

    轻车熟路的到了屋子,只见太子背对着她坐在窗边,也不知在做什么,这样冷的天气,门窗洞开,看着都冷。

    虞姝放下花盆,发出一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