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宫三缄其口,薛宁却是通了人知晓了陛下的病因,陛下竟是倒在女人的身上。

    那女子是新送进宫的,生得面若桃花,脸颊带粉,尤其是那几曲江南小调,唱得柔婉小意,陛下每每看见她,心里都欢喜的不行,封了答应,总叫她来侍寝。

    那女子得了天子眷顾,便生了不安分的心思,陛下年岁不轻了,这几年后宫再无子嗣消息,她贪心,想要凭着皇嗣一朝母慈子贵,便在为皇上备下的吃食里下了药,一回两回的,无甚大事发生,她便以为没事,加大了剂量……

    那答应自然是被皇后下令扑杀了,连带她全家人,日前也被下旨抄斩。

    就连丽嫔娘娘,也未曾幸免,她叫皇后斥责,连着五日跪在朝露殿外面,时时反省己过,七皇子眼见母亲憔悴,去坤宁宫求了皇后,却被皇后下令赶了出去,他便也随他母亲一道跪在了朝露殿门外。

    明渊侧目,疑惑的眼神,此事与丽嫔何干?

    薛宁自然是读懂了他的眼神。

    那答应是丽嫔荐入宫的,她本是丽嫔母家旁支的女儿,生了这样的下作心思,中间有没有丽嫔的授意自然让人怀疑。

    “丽嫔已有七皇子,他虽不若母妃得宠,陛下却不曾薄待于她,何必要多此一举。”

    薛宁却撇着嘴摇头,丽嫔有皇子是真,陛下不曾薄待她却未必是真,不然以她诞下皇子之功,也不至于屈居嫔位,她族中人见她这些年不争气,自然是想叫她为她家别的女儿铺路,光耀门楣。

    七皇子上月也行了冠礼,陛下子嗣众多,待他委实算不上亲厚,个中缘故,也与七皇子自小不足有关,他幼时便病怏怏的,不怎的出门,陛下也没怎么见过,长大后,人便怯弱胆小些。

    陛下年轻时龙章凤姿,洒脱恣意,有子如冀王风华,自然是见不得他病弱胆怯模样。

    后宫在皇后掌控下阴霾密布,明渊猜想,母亲虽受苦但幸无性命之忧,那朝堂的动静便更值得深究了。

    “镇国公如何?”

    薛宁叹了口气道,“自然还是老样子,二皇子监国,想要你的兵权想疯了,约我父亲会面议事,叫我父亲以身子不爽给推了,他却仍是不依不饶,愣是叫人把我给‘请’去了。”

    那天下着毛毛雨,薛宁刚出门,就叫人给拦住了,说是二皇子有请过门一叙,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叫人给架走了。

    光天化日,堂而皇之。

    当街架走了镇国公的嫡长孙。

    薛宁觉得自己很是憋屈,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镇国公再有声望功名,那也只是臣子,若日后二皇子新君即位,也得俯首帖耳,听之任之。

    这样想着,他就见着了‘请’他的天潢贵胄,二皇子坐在包间的最里,慢悠悠的品着茶亲见他被人架着给丢了进来。

    他没说甚么闲话,便是直入正题,道是薛小公子,本宫听说镇国公最疼的便是你了,不知他能为你了做到什么程度。

    薛宁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勒索,□□裸的勒索,想借他的性命来要挟祖父还有父亲,于是他当机立断道,殿下要不你去绑我妹子罢,她比我还讨祖父喜欢,而且祖母也溺爱她的紧,说不准你把她绑了这事儿就成了呢。

    二皇子瞬间就变了脸色,他咬牙切齿道,你便老实待着吧,你那妹妹我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