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宁扒着他的肩膀,正想仰起头去蹭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伸手去推他。

    可她身上半点力气也无,哪里推得动她。

    “怎么了?”

    徐幼宁捂着口鼻道:“燕渟说,我祖母是被人故意染上疫症的,我回家去看过她,我很可能也已经染上疫症了,你快走,离我远一点。”

    太子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你从莲花巷回来那么久,每日跟我同榻而眠。若要染上,我早就染上了,不差这一会儿。”

    “不,不是的,燕渟是说,就算我没有染病,我在这里住着,他们也会想办法让我染上疫症的。”徐幼宁急了,他怎么一点都不害怕染上疫症呢?

    “我来了,你自然就不会染上。”

    太子的话语很简单,徐幼宁却莫名觉得安心。

    也不知道为何,先前燕渟来的时候,徐幼宁固然觉得开心,但此刻呆在太子的身边,她才真正觉得踏实。

    “你渴了?”太子问。

    徐幼宁“嗯”了一声。

    太子身上带着水壶,是他用惯了的那一只。

    徐幼宁抱着水壶,想都不想,就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太子见她这样贪婪,轻轻替她拍背顺气,生怕她一不留神就呛到了。

    等到徐幼宁喝够了,太子方才问:“燕渟来过?”

    “嗯”,徐幼宁点头。

    太子看着垫在榻上的男子衣裳,又想起徐幼宁刚起时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心头的不悦全都写在了脸上。

    “你跟他,什么时候这么亲近的?”

    徐幼宁看他直视着榻上铺的玄色衣裳,忙捧着他的脸对着自己,不叫他再盯着那衣裳。

    “榻上太脏了,我又累得很,所以借了他的衣裳,要不然,我不敢睡在这里。”

    “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是什么这么亲近的?”太子的声音依旧带着愠怒。

    “我也不想用他的衣裳,可是你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