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雾很大,除了雾,没有别的东西。人也好、动物也罢。没有。

    等了五六分钟,谢安才从屋子里推门出去,站在院子眺望屋顶,那里有个黑漆漆的影子,像是个人——人类是不会从天而降的。

    不管死在哪里,总不能死在他的屋顶上。

    谢安爬着□□,上去拽着屋顶的人脚,本来一动不动死了的人,突然翻身,一把手抓住了他。谢安吓了一跳,差点从□□上摔落下来,扶稳后,对上那个人的眼。

    “我终于找到了你。”

    谢安怔愣了很久,对方说完像是强弩之末,再次晕倒过去。

    西斯比尔回来了……

    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西斯比尔从天而降,砸坏了谢安木屋的烟囱。这半个月来,西斯比尔和谢安关系很复杂,谢安收留了西斯比尔,帮对方疗伤、找草药。

    西斯比尔身上有撕裂的皮外伤。

    谢安过的并不好,身子消瘦,两颊凹陷,手指粗糙、皲裂,很长时间喜欢守在壁炉前发呆,头发乱糟糟的绑在脑袋后,眼神除了那天再次见面时光亮,多数都是浑浑噩噩的。

    不像活着。

    “我们的儿子叫谢烛寒。”

    谢安眼神动了,看向西斯比尔。西斯比尔裹着一张皮子,样貌依旧英俊,不由勾起了久远的记忆,他被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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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男人的身下,没日没夜的受尽了羞辱,后来有魔族人告诉他,可以偷走魔杖,放他自由。

    他太恨西斯比尔了,想要报复,对才满月的儿子下了诅咒。

    儿子和西斯比尔都不见了。

    谢安以为自己痛快高兴了,可他没有,取之而来的是空虚、寂寞、愧疚……后悔。像是疯长的草一样,后悔成了他的全部。

    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偷走的魔杖,趁乱逃走,隐居于此。日复一日,他发现自己不会变老,他已经不是人类的——真正的男人人类是不会生孩子的。

    脑子里全都是儿子的点点滴滴。

    谢安像是赎罪,自我折磨的苟活在这个木屋。

    “他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