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苦伶仃无人可依,隐藏身份独自在外摸爬滚打只是为了在世道中谋求一线生机。

    说到底,究竟错在谁?

    头顶繁星明灭,夜幕深沉,她摇了摇头,驱散掉复杂的心情。

    不可多想,想多了会生心魔。

    时候不早,她们也该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徐玉贞沉默了很多,曲芜也没有主动开口,就这样一路无言直入静尘宗。

    试剑台下,曲芜与徐玉贞收起斗篷,正要分别,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曲芜神色一凛,就听有人道:“三更半夜你们不在各自屋子里打坐修炼,在试剑台下鬼鬼祟祟,是在干什么?”

    循声看去,陈经抱着剑着剑慢悠悠地从旁边走过来。

    他目光扫视在两人身上,忽然阴阳怪气地道:“该不会是在干什么有违门规的事情吧?”

    曲芜反讽道:“问我们之前,不是应该先看看你自己?你不是也没修炼,深夜独身在外面闲逛吗?”

    “我自然与你们不同。”陈经扬起下巴,“我在外,是因为偌雪真人要指导我练剑,所以我会出现在这里,而你们呢?”

    听见了一个名字,曲芜眼神微眯,直接无视掉他的疑问,冷声问:“你在说一遍,谁指导你练剑?”

    “既然你没听清,本少爷就再说一遍。”陈经笑得颇为得意。

    “偌雪真人,指导本少爷练剑。”

    偌雪真人……

    曲芜眉头紧皱。

    好你个应予歆,凭什么她在外门绞尽脑汁地修炼,她就能在内门什么也不干坐享清福,还悠哉游哉地还指导别人练剑?指导别人就算了,偏偏指导的是陈经?

    一股无名火忽然在心中窜起,就像是觊觎已久的猎物被人抢走,让曲芜很是烦躁。

    徐玉贞小声说:“洛衣,别和他纠缠,要是偌雪真人真在附近我们就麻烦了,先走要紧。”

    曲芜指了指陈经凉凉道:“你觉得他能放我们走吗?”

    依照陈经的性子,不闹的人尽皆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当作无事发生。

    “那怎么办?”徐玉贞有些慌了。